淑贵妃却是知道,顺妃为何会如此恨康妃的。
大皇子一向都是顺妃的逆鳞,不触还好,一触这女人可是绝不会轻易揭过的。
而康妃为了捧六皇子,不止一次在明桢帝面前,明里暗里的说大皇子平庸,不得变通,不像是皇家血脉。
大皇子一次被明桢帝当着弟弟们的面呵斥,夜里便去了跑马场发泄,谁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太医私下里与顺妃说,日后怕是难有子嗣了,如此一来,大皇子便直接失去了继承权。
不管此事是不是康妃特意设计,顺妃都直接恨上了康妃,可却因为大皇子的脸面,与日后坐上那位置的机会,顺妃选择隐瞒了下来,平日里和和气气的顺妃娘娘,竟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那太医灭了口。
如此一来,便失去了报复康妃的正当理由,顺妃只好另寻他处发作了。
不管如何,淑贵妃与众人乐见其成,她们此事的敌人一致,自然也没再去踩顺妃的痛处。
楼北辞在雍坊里,听着近日里宫里发生的事,正愁没有机会逼上康妃一把,淑贵妃她们便递来了枕头,啧啧称奇之余,却也觉得顺妃此举颇为奇怪,便问了出来。
“顺妃一向低调,怎的这次咬起康妃的狠劲,比起淑贵妃与南贵妃还要足?”
莫非是她平日里看错了人?
青殷纠结的五官成一团,有些不知所措。
楼北辞却是看出了端倪,明白事情有所内幕,顿时坐直了身子,目光似剑,冷呵道:“说!”
青殷一个冷颤后,才将查到的是事情徐徐道来。
楼北辞闻言怒气不必顺妃要小,接连将桌上摆放之物扫到了地上,“怎么?你们现在已经学会了隐瞒哀家了?是觉得哀家年纪大了,管不动你们了是吗?”
青殷眼中含泪,满目后悔之色,“属下怕主子您知道了这消息,身体受不住啊,是属下擅自做主,还请主子恕罪!主子您年纪如何算大?定是能长命百岁的!主子要是气恼,只管打骂属下,可别气坏了身子才是啊!”
青殷一番话下来,楼北辞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心里却自责了起来,若不是她自傲,又怎会轻易出宫,让康妃得了机会?
想到那忠厚老实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做父亲的机会,楼北辞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看着心腹属下愧疚的神色,楼北辞终究将怒火化作了一声叹息。
“你退下吧,哀家乏了。”
任由青殷担忧,也不得不退了下去。
却在转身之时又闻道楼北辞泛着冷气的声音:“告诉盛国师,不管用什么法子,计划提前!哀家不能再等了。”
青殷顿了顿,有些担忧的看着主子的背影,良久却只能称了声“是”。
三日后,无论是民间,还是朝堂后宫,都流传着一首童谣,其中一句“只知李氏妃,不明国母姓”,最是让人胆寒。
朝堂之上,却分了两党,一党是力保康妃的朝臣,一党是死荐赐死康妃的朝臣。
明桢帝看似勃然大怒的面孔下,却是冷静异常的,将那些力保康妃的大臣一个个都记了下来,面上却大加夸赞,反而将那些以死明鉴的忠臣都骂了一通。
太师亦然如此。
大祭司与康妃得知后,更是嚣张,四处散发“皇后无德,康妃几次救驾”的流言,反而将之前那首童谣给压了下去。
这年十月,明桢帝力压群臣,晋李氏为皇贵妃,赐封号康嘉。
而群臣跪劝无解后,皆至皇家寺院求见皇太后,企图请皇太后出面制止,皇太后得此消息后,却被气得昏厥,几日都不见苏醒。
如此一来,康妃晋位一事,无人再劝。
终于得偿所愿的康嘉皇贵妃,如今却在大祭司身下喘息,“师父您慢些。”
大祭司面对美人落泪的一面,却丝毫不怜惜,反而动作更加粗暴,只将康嘉皇贵妃身上留下青紫的印记。
康嘉皇贵妃见此却慌了神,见大祭司还想继续,连忙躲了过去,焦急道:“师父,这般印记若是消散不了,被皇上察觉了可如何是好?”
大祭司却不屑一笑,昔日他百般躲藏,跟老鼠一般的在这咸福宫里装太监,早就厌烦透了,如今那昏君终于将李氏晋位副后,而前朝一半的朝臣被被他抓在手心,另一半也对那昏君尤其失望透顶,他哪里还愿意委曲求全下去。
看着康嘉皇贵妃闪躲畏惧的小家子气,大祭司厌恶的将她踹了下去,之前的兴致也消散了一半,修长的手指将扣子系上,脑中却浮现出了南贵妃那美艳的面孔,咽了咽口水,冷漠的踢了踢康嘉皇贵妃道。
“你想法子将南贵妃私下请来,记住,是私下!”
康嘉皇贵妃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房门,才遏制住跳起来的冲动,“你疯了!南贵妃身为贵妃,可不比那小小的洛贵人与吴贵人!”
没错,洛贵人与吴贵人先前投靠与她,却被大祭司看上,想方设法的已经被大祭司拆骨入腹了,可如今,大祭司却是更加的贪心,连南贵妃都敢沾染一二!
“呵,贵妃?你这皇贵妃都在我身下喘息过,你说,那贵妃又如何?待这大楚亡国后,还不是任我宰割!”大祭司眼中涌出豪情万丈,贪婪之色毫不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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