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唇瓣,贴上了她的。
只是彼此相接的那一刹那,初夏睫毛颤抖得越发厉害,却不敢睁眼。
所谓亲口告诉自己,就是这样‘亲口’??
她告诉自己要推开这个危险的男人,可是,怎么也使不上任何力气。心底那份悸动,明显不是抵触,反倒是……
“少爷,医生……oh,Mygod!”休息室的门,被豁然从外推开。继而,是望望一声低呼,脚步快速的退了出去。
初夏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想到她和慕至北此刻的姿势,小脸一红,睁开眼就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慕至北倒显得镇定自若。没有立刻放过初夏,只退开一寸,俯首看了她几秒,而后,蓦地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喂!”初夏瞪他一眼。
望望进来的时候,初夏还是红着脸。小手捏紧床单,不好意思去看望望的神情。
真是丢脸死了!
“少爷!”白袍大褂的医生提着医药箱进来。
慕至北微微颔首,比了比床上的初夏,“她好像烧得很厉害。”
“我看看。”医生径自走到床边。
初夏正窝在被子里,慕至北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也不问,只径自将大掌从一旁探进被子里去。
下一瞬,初夏的小手就被他在被单下握住。彼此相触,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慕至北这才将她冰冷的小手拉出来,送到医生手边。
医生一看这亲密的关系,心里猜测着她和慕少爷的关系,自然是一点不敢怠慢。
认真的把了脉,而后翻出一支全新的温度计,朝初夏恭敬的开口:“小姐,麻烦你将它压在舌头底下。”
“好的,谢谢。”初夏接过温度计,乖巧的将它含进嘴里。
慕至北始终坐在一边,没有说话,也不看她,只是随意的将视线投在某一点上。
初夏连连看了他好几眼,忍不住揣度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有,他到底为什么要劝自己离婚?为什么她不过一个感冒发烧而已,却要将她抱到总裁办公室来?他对其他员工也一律都是这样吗?
有没有可能,他对她特别的不一样?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
天啦!还是算了吧!
想到这儿,初夏逼着自己打住。这样的想法,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他喜欢的吕诗语不是吗?
况且,即便不是吕诗语,他身边还有个未婚妻郁西——就像望望说的那样。
所以,无论如何也还轮不上她……
初夏有些涩然的抿了抿唇,就在此刻,医生已经动手将温度计从她小嘴里抽离。
仰头,望着医生。
可,不等她问,已经有人率先开口:“情况怎么样?”
慕至北站起了身。
“39度半,将近40度了,烧得挺严重的。”
慕至北眉心一下子皱起来,看了眼初夏,那眼神仿佛在责备她不会照顾自己,“难怪刚刚要晕倒。”
“早点看医生,也不至于烧成这样。”医生说,将温度计收好,又开口:“先吊点滴,会好得快一点。”
初夏苦着小脸。还没打针,就觉得手臂上有种刺痛刺痛的感觉。
慕至北没有忽视掉她的表情,垂下眼,总算和她说话:“怕痛?”
虽然刻意板着脸,可语气里的关切却也藏不住。初夏心里一下子就涌出一股酸意来,直冲鼻尖。
“嗯……”她诚实的点头。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在脆弱的时候问过她是不是怕痛了……
小时候,母亲不在了后,每次打针都是父亲给她唱歌,分散她的注意力,才会不觉得那么痛。
“怕痛也还是要打。”慕至北侧脸叮嘱医生,“稍微轻一点。”
“好的,少爷。”医生点头。利索的将皮试针准备好。初夏是有些晕针的,望着那尖锐的针头,只觉得阵阵晕眩。
赶紧别过脸去,小脸几乎要皱成了一个包子。
她根本就还是个孩子,怎么照顾得了自己?
慕至北不动声色的握住她不由自主往里头伸的小手,拇指在她手腕上来回抚了抚,安抚她的紧张,“放松点。不会太痛。”
仿佛是怕惊吓到她,此刻,慕至北连嗓音都轻柔了许多。
“我有点晕针……”初夏抿了抿唇,艰难的开口。
难怪……
慕至北挥手让医生先暂停。挪到床头,也不顾她的反应,长臂一揽,抱住她的肩头,就将她整个人都揽进了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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