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半年前,我一定会心疼得不行,然而现在,他这幅表情已经骗不到我。
只是,他今天疯了吗?忽然跑到我的面前来说这些!
“你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
我瞪着他半响,“你是什么人,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你这样在我面前演戏有意思吗?是个男人就放开我,否则待会儿我喊起来,可就不太好看了!”
“你喊啊!就算你喊来人又怎样?你是我沈文昊明媒正娶的老婆,我们的结婚证还在我的手里,我就不信有人敢管我们之间的事情。”
听说我要喊人,他之前的轻声细语一夕之间全部消失,那张冷漠狰狞的嘴脸终于又显露了出来。
我用力挣了挣终究还是没挣脱开他的手臂,不由冷笑道,“怎样?终于漏出你伪善的嘴脸了?怎么不装下去了?”
他猛然醒悟了一般,狠唳的表情顿时消失无踪,看着我无奈的说道,“乔儿,这世上也就只有你能激怒我,你知道我拿你根本就没办法,你为何还要说那些我不喜欢听的话?”
我委实被他这一波接一波的演技给征服了,也实在是没有耐性在跟他磨下去了。
“你他妈有完没完?还演上瘾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我不管你唱的是哪一出戏,但是我们两个之前的恩怨没有完!你们沈家欠我的,我一分不少的都会要回来,不属于我乔悦的,我也一分不会要,你特么最好现在撒手,否则,我特么弄死你!”
我不想这样说话,更不想这样和他说话,这个男人我曾经用了全身的力气去爱他。
他的眸色就是一闪,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阴槮弥漫开来,像是要随时跟我动手似的。
若是以前那个我,恐怕会被他这个样子吓到,可如今的我早已不同以往,又怎么会被他的神色吓到。
甩不开他的手,我索性张口下去咬。
他最怕疼的一个人,是万不会让我咬下去的。
犹记得我们还未结婚的时候,他不小心弄伤了手,倒在我怀中哼哼唧唧了小半天,非要我哄着,捧着,吹着,他才慢慢的忘却了手上的疼痛,自那以后我最怕他受伤,他一受伤就会像个小孩子一般耍赖,可也特别享受他受伤的样子,因为那才像是热恋中的男女。
如今他的缺点成为了我最大的杀手锏。
他没想到我会咬他,发现时我的牙已经落在了他手背上,他一开始还能勉强忍一会,可是见了血以后,他便忍不住了,一把将我甩了个踉跄。
我早有准备,快步向着耀星走去,只要进了耀星的大门,或者是让门口的安保看见我,他都没办法继续纠缠我。
结果他完全没有顾及被咬出血的手,几步追上我拦在我面前,却是在不敢伸手拉我了,焦急的开口道,“乔儿,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几句话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多不容易,在这里守你又是多么的难?我已经等了你七天七夜了。”
我那番话说出口以后,他竟然还能这样低声下气的跟我说话,委实让我有些惊愕,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见我发愣,他像是抓到了希望,虽不敢在伸手拉我,却也拦着我的去路继续说道,“乔儿,我跟张文静是被迫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她根本就没有爱情,我由始至终爱的那个都是你啊!”
这个时候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就拿我当三岁小孩来哄了,虽然不知道他这又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我一点都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我嘴角衔着讽刺的笑意,冰冷冷的注视着他,“沈先生,你说这话,就不怕张文静女士听到吗?要知道人家可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听说父亲好像还有那么点实力,毕竟能把女儿搞进公安大学的都不简单,你这是真不怕张家人找你算账?”
原本我真没心情跟他磨叽,可看到他现在表演的特别起劲,而我又恰好心情有些乱,不妨跟他这演会戏消磨消磨心里那股悸动也好。
不想他听到我的话,眼珠咕噜噜的转个不停,随即换上另外一副嘴脸道,“乔儿,你终于想明白了吗?想明白就好,那你就听我跟你解释清楚了,我跟张文静完全就是个意外,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天我去西河接你,然后跟你的客人发生了冲突?也就是那之后我很少在去西河接你了?”
我冷哼一声,不明白他为何扯到了那件事上,但那件事委实是个导火索,自那以后我们的关系才开始慢慢转变的,只不过那时我太傻了,才未看出其中的端倪。
见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发愣,他继续说道,“其实那两天我真的很生气,又不敢让你跟着我烦心,所以我便独自去酒吧喝酒消气,却不想遇到了张文静,她那时玩得很疯,我也不知怎么了,就跟她有了一夜情,之后我真的很愧疚,几次三番想要跟你说,却又碍于你太忙,并且我也实在没脸跟你说,我以为就那么一次而已,我们不会在有任何交集了,谁知道她竟然很不要脸的找上了我们家,我怕她会找上你,便一边应付她,一边想办法让她远离我们的生活……”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他这漏洞百出的借口了,不由讽刺一笑道,“所以你应付应付,就应付的将她的肚子搞大了?你不是不能生育吗?你不是不能人道吗?我被下药都跟你那样了,你不是都能稳如泰山吗?特么酒后你就能乱性了?”
仿佛被我踩中了痛苦,沈文昊的眸子一沉,被我的话堵得全身僵住,却是隐忍着没有跟我动手,这样的他委实变得太多,让我越发的怀疑他的目的。
他忽然出现,到底是为什么?我绝不相信他是回心转意,难道是因为严耕已经对他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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