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不掉了,她再也逃不掉了。
下了车她不肯进去,手指紧紧钳在车窗上,谢久安就看着她赤脚站在大雨里淋着,十一月的冷风夹在在暴雨里打在她刚刚流产过的身子上,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
直到她终于撑不住身子虚虚软软跪倒在他身前,连睁不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
谢久安抱着她走进别墅,怀里穿着白色病服的女人浑身都湿透了,黑色的长发,下巴,衣服全都在滴水。
当然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怎么湿成这样了,”安南还是他离开时的装扮,只穿了一件优雅的米色真丝睡衣,从沙发里坐起来,像是没看见谢久安怀里抱的女人,径直走向他,“你快先去洗澡,我让佣人给你煮姜汤……”
“安南,”谢久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去城南别墅等我,那里我早就让人布置好了,结婚后我们住那里。”
“……”
安南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视线落在那女人脸上,神色不变,身后,手指却将要把手心掐出血来。
“好。”低低的一个字,平静得可怕。
……
沈医生一进卧室便看到那埋在床上的惨白面孔,不由皱眉,“她怎么了?”
“流产。”谢久安漠漠的看着跌在床上的女人,语调亦是没有半点抑扬,“用最快的方式让她醒过来。”
沈煜翻医药箱的动作一顿,“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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