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苍苍身子逐渐重了起来,更不愿意到处走动。
她在水湄阁内设了一个壁龛,日日跪在壁龛前为阿幼朵和大长老等人祈福。
她已经不是圣女,连为他们收尸埋葬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深爱了多年的男人。
皇宫里禁止巫蛊之术,可明错放任着她,哪怕前朝又是一本接一本的弹劾。
当初他能保全她的性命压下来,现在也能。
从阿沅手中接过安胎药,明错示意她们退下。
苍苍知道他来了,仍旧闭着眼,不肯搭理一句。
心蓦地钝痛,明错还是强作笑容,道:“苍苍,药凉了就该苦了。”
苍苍依旧不答。
明错无奈,再次出声:“你若怕苦,我已让人备了蜜饯,你……”
声音戛然而止,苍苍猛地站起来将药一口喝尽。
“你可以走了。”她打断了他的话,生疏而冷漠。
苍苍背对着他,留给他的是一个绝情身影。
他将手抬起又落下,也没能够到她。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万千山川,明明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看见彼此的心,却始终无法触及。
明错在门口坐了很久,脑海中满是曾经苍苍从窗扇外面伸出头来望着他的画面。
她会故意气他,却又会在半夜突然出现在他房屋外面,笑意盈盈地问他:“你真生气了?”
他不理他,苍苍就兀自从窗户跳了进来,脚下铃铛“当当”作响,她就开始唱着歌,围着他跳起舞来。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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