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那么说,你觉得卡卡木还可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吗?他那个人是宁愿不讲究义气,也要保住名声的人,更何况他刚才已经中了对方的计,明知道他会自乱阵脚我还会继续和他说实话吗?”
“什么意思?”
“对方虽然受内伤,但是他刚才的手法不全是内力,只是因为他受了伤牵动了内力,除了内力,你看他的手。”
我皱眉看过去,那双手很干枯苍白,似乎因病消瘦的厉害都能看到根根血管。
“对方肯定会某种秘术。”
“秘术?”
“没错,曾经有一个人,很多年前了,还是我小时候我父亲带我去看的一次,但不是这种大比赛,而是一个赌坊来,是一个女人,她的手法很有意思,出神入化,但我父亲说,那可能是什么风水方面的一些东西可以统括八卦上行下坤来算出来一些点,这些太玄妙我是不懂的,我父亲也不懂。
但当时那个女人似乎应该是初学,用的还不娴熟但是赢了很多钱走,当时赌场想扣下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又放了,有人说是那个女人背后真正的高手来了。
那个女人样子我记不清了,更没看到她背后的高手,只记得玩的是麻将,那个女人手很特殊,尤其是手指。”
他指着台上树的手指,“小拇指有老茧。”
“就凭这一点?”
“我也是猜测,我当时还小,但当时印象很深,那个人是用小拇指的力道,而且你看这个树,他虽然是咳嗽着,可是你仔细看。”
我望过去,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能看到他的手指,食指和中指间似乎在来回带着。
“这世间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更别说咱们国内了,上下五千年,很多奥秘的东西是现代人参不透的,出了一点内力就能打败卡卡木,这个人太危险,还是那句话,我不看好卡卡木。”
“那他岂不是输定了?”
“也不一定。”
安东摇头,“凡是都有个可能,还是那句话,这个人身体不好受过伤,如果是全盛时期,我敢说卡卡木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可现在,就不一定了。如果他受内伤是因为某些心事走火入魔,那么心就不可能完全静下来,在赌局上高手对决赌的就是心。
一个人一旦有什么心事都到了内伤的地步,这个人的心就不可能平淡无波了,卡卡木不是傻子,如果他能把这一点利用上,就有机会翻盘。”
我听了安东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的,紧张的看向中间的赌台。只见卡卡木再也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开始眯起眼睛,盯着对方,赌局虽然还没开始,可是高手中的对决就已经开始了。
而从始至终那个树都咳嗽着,淡然的好像周围一切都不存在,我心里渐渐附上了一层担心,这个人太稳了太静了,再看看卡卡木人,显然在这方面不是他的对手。
而此时场中央可以说最轻松的就是黑珍珠了。
输赢对她来说好像并不重要。
这一场掷骰子特别简单,荷官摇晃骰子盅,三个人猜点,谁猜的最接近,谁就赢。
然而我现在再也不觉得赌博是什么运气了,高手过招,恐怕这点是什么都是他们自己决定的吧。
开始,现场变得一片安静,骰子盅是自动的,按下去,里面就会传来叮叮当的声音,几个人都闭着眼睛,似乎在听声音,我和阿饭面面相觑,半晌骰子停下,安东在我耳边,“三四六,大。”
我瞪着眼睛,回头看他,“你听的出来?”
“这是最基本的。”
我咽了口口水,后面也有人念叨着这个数,我回头,这观众席中不乏有赌场高手只是没台上的厉害而已,原来只要是高手都能听出来啊,我惊讶的看着台上,接下去的才是重点吧。
果然,荷官笑着对众人,“可以开始了。”
黑珍珠看看那两个男人,“三四六,大。”
卡卡木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一二三,小。”
我看着安东,他抓着我的手,在我手心上点着,我瞬间明白,卡卡木是利用桌面震动的频率翻了骰子。
轮到树了,卡卡木紧盯着对方,树的手指点点,卡卡木就加快,树却索性拿着茶杯一口喝下去,手没再放桌子上,“四五六,大。”
卡卡木手指加快点击,“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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