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眼神微楞,“安插在云聪身边的奸细,一次次把云聪带到死亡线上的人,就是你吧,说,是谁派你来的?那些混混背后的人是谁?”
那小弟脸色立马变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是奸细,不是我,聪少你说句话啊,我自小和你出生入死的,跟了您十年,从你们还是京城六魔头的时候就跟着您了。
这么多年咱们一起出生入死,在西南隧道我也是您得队友,你说的咱们是兄弟,我不是手下是兄弟,您和安少说说啊,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云聪闭着眼睛,没说话,手却是攥成了拳头。
“聪少您说话啊?”
那小弟还在叫着,安东却是冷下脸来,起身打开车门将那个小弟拎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条铁锁链,将他一只手臂所在车门内策把手上。
安东拿枪指着,“就给你三次机会,说出谁指使的,下面什么计划,我可以看在云聪的面子上放你一条命,否则,现在就崩了你,这荒郊野岭的,你就是个失踪人口。”
那小弟吓的不行瞪着眼睛在月光下,全是恐惧,看着安东冷漠的脸,还有那枪口,大喊大叫着,“聪少,聪少,我对您的忠心,您难道不信吗,安少也就算了您不信我吗?
我和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不信我凉山吗?还记得您和我说以后有您吃的就有我吃的,你们京城六魔头虽然没了,可你云聪还在,带我们出生入死,您都忘了吗,你怎么能不信我,您快和安少说说啊。”
我们都没下车,山村公路上没有其他车辆,寂静的山谷响彻哀嚎,这个叫凉山的小弟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有回声不断拷问人心。
我身边云聪几乎青筋暴起,咬着牙,死死的闭着眼,我手复上去,云聪身上一抖,那小弟还在不算的叫着。云聪突然睁眼要起身,却被我按下,他满眼的不忍,我却是摇头。
那小弟还在叫着,安东在他脚边放了一枪,那小弟吓的一哆嗦。
安东生意极冷,“你再叫也没有用,说的声泪俱下只会让云聪更厌恶你,出生入死?兄弟?你做那些事的时候何曾想过云聪是你的兄弟?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吗,我就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第一我们受伤这样,你除了一开始惊讶表情还做得挺到位,之后全程都没惊讶我们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该怀疑一下是中了埋伏。
第二,如果之前是你吓懵了,可是你开山路的车未免太娴熟了,第三,我的手下阿初做事严谨绝不会有什么先去探探路在联系阿宁的时候,阿初做事就是百分之百才出手,甚至有时候啰嗦的不行,可是阿宁一条信息都没收到。”
那小弟张着嘴想辩解,安东却没给他几乎继续道,“就算在那家酒店里信号被人割断了,可是信息还是能收到,因为我们内部联系网络不需要信号,是手机中的植入的专业软件,因为我这个人从不信任什么手机信号,因为随时会被警方的监听,我做事从来都是万无一失。
而你,从头到尾表演拙劣,凉山,云聪身边最衷心的小弟之一,以前我们还是少年时候我还夸过你呢,算起来你也算和我认识十几年了,我真没想到那个背叛云聪的人会是你?”
那个小弟愣住,看着安东,人一抖,还在那张嘴,“我,我没。”
安定不耐烦地给枪上膛,“凉山我不是云聪,会估计情分。
背叛我的人就算在亲近的,包括楚光,我都能亲手打死,你觉得在这边和我打感情牌有用吗,三次机会,我都会对曾经有感情的人三次机会,这是第一次你已经浪费了,只要你承认,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这是我一向的准则。
可是你一旦过了三次机会仍然不和我认错,不说出我要你说的真相,就别怪我狠心了。”
枪口抬起来,小弟得嗦着。
最后在那枪口和安东之间,他攥紧拳头咬着牙,“我真的不是奸细,安少,就算你不了解我,聪少也是了解我的,我要和聪少说话。”
安东瞟了一眼车里的云聪,“嘴还真硬,这是第二次机会没了,凉山。”
后者眼中惊恐却是乱转着,咬着牙,“我真不是奸细,聪少,你可以不信我,但要是今天安少把我杀了,将来您发现不是我,发现安少杀错了人,您可别后悔。”
这句话确实杀伤力太大了,云聪从车上下去,那小弟一看云聪来了立马想要去抓他的裤脚可惜被绑着,够不到,他却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安少想凭着那几条就定我的罪,聪少,云聪,阿聪,你说过我们私下可以叫你阿聪,你不喜欢什么少爷的称呼。
你说过你的理想就是没有阶级,我们可以称兄道弟,没有上下之分没有贵族之分,这些都是您和我说的,可是现在安少拿钱指着我,现在安少拿枪指着我,你站着看着我跪着,这是没有阶级吗?”
云聪有一丝动容,安东却是一脚踹过去,“别在这装可怜凉山,你这个人最会转移视线,这一点早多好年前我就知道你有这小聪明,本来觉得你机灵,现在却让我恶心。”
那小弟却是咬准了云聪会心软一样,丝毫不听别人说什么,人整个哆嗦着,像是抓住最后救命稻草似的,“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云聪,云聪,我从十四岁就跟着你,你爱和人打架,我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你问我怎么那么拼命,我毫不避讳的和你说我想出人头地。
来之前武术学校的老师就说了,打到武术冠军有什么用,不如给有钱人家当保镖,一朝就能飞黄腾达,我就这么直接说的,你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提拔了我,说我人实在,是你说我人实在的阿聪,阿聪,你都忘了吗?这么多年兄弟几个和你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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