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娜父亲宣判无期徒刑立即执行之后,她的母亲第二天便没了踪影,迫不及待的跟着一个已是好了一段时间的男人跑了,只给她留下可以暂时维持生活的两千块,和早就准备好让她上大学的几万学费,什么只字片语也没有留下。
尤娜感觉自己是不是被那个叫南瑞的人给骗了。不是说一切可以有一个新开始吗?为什么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爸爸入狱后她着实是松了口气,虽然也知道妈妈可能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自己,她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却从没想过是在她们得到解脱之后的第二天。
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什么都没留下……
那段时间,尤娜强打起精神,根本不敢想太多,将那两千块钱省吃俭用,足足撑了半个月时间,终于熬到高考结束,尤娜可以在填完志愿后去打暑假工挣些零花,维持自己的生活。临近放假,她先来到一家环境还不错的咖啡店面试,得到的通知是放假之后就可以来上班,尤娜按捺住心里的小激动,安安心心等着放假,谁知道上班第一天就会遇上那个自己一生的冤家…
南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走进这家咖啡厅,平时喝惯了红茶绿茶的他几时会喝咖啡,这天他大概是没睡醒,才会想要喝一杯咖啡。
昨晚又是没怎么睡着,他和艾星辰又吵了一架,干脆就又在办公室里将就凑合了一晚。和她结婚这么些年,他似乎从新婚夜开始就没怎么睡好过。
不爱她就不碰她,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底线。然而艾星辰想要的更多些,想要他给不了的那些。
他昨晚和她吵过一场之后,想要和她离婚的念头日益加重,他先前也和艾星辰提过,但她不愿意放手,当他说要离婚是对她的威胁,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刚刚坐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迷蒙间看见吧台有一名服务员拿着单子朝他走来,“先生请问要喝些什么。”轻柔不造作的嗓音听在他耳朵里很是舒服,但莫名的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眼球刚被他狠狠按压过,还在恢复视力的阶段,但那服务员的大致轮廓还是可以看得清。
眯着眼睛认了半晌,南瑞有些不确定,“尤娜?”
服务员听见他叫她的名字,整个人只是一僵,神色变得极不自然,视线逐渐清晰,尤娜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让南瑞确定她早就认出他来,只是她不敢和他有牵扯。
为什么?南瑞心里涌上重重疑问,他不是帮她脱离苦海了吗?怎么连声谢谢也捞不着,还被她这么无视。
南瑞默默喝了口摆放在手边的白水,心里思索着,视线一直追随着尤娜移动的背影,在旁人看来这幅画面其实还是挺诡异的,一个四十岁的大叔一直看着一个正当花季的未成年少女,目光片刻不移,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意图性骚扰的罪犯。
然而南瑞的举动也确实引起了咖啡厅店长的注意,将尤娜叫过去提醒她几句,“尤娜,那个坐在窗边的人一直看着你,你可要注意点当心点,这个社会乱得很你又还没成年,不知道有的人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就是衣冠楚楚的禽兽,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你自己要当心知道吗?”
尤娜朝南瑞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撞上南瑞注视着她的目光,又立马将头转了回来,“我知道,我会当心的。谢谢店长。”
咖啡厅店长点了点头,打量着尤娜精致的五官,想说这么漂亮又水嫩的女孩子是个人都会有企图,她是个女的都想亲亲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何况是那些身上散发着铜臭气息的臭男人们,怕是做梦都想对尤娜一亲芳泽吧。目光狠狠瞪向那个对尤娜有企图心的登徒子,店长心里骂着,真是个斯文败类!
尤娜当时其实快被店长的形容词和表情给逗乐,但是第一天上班不好让店长没面子,只能忍住笑,把自己憋出内伤,虽然他和南瑞接触不多,但是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好像确实不适合他,他虽然年纪比她大那么多,但是忽略了年纪还是很帅的一个男人,而且要不是他报了警,恐怕她现在还在她爸爸的暴力威胁下求生。要用‘衣冠禽兽’来形容他,好像真的太过了点。
倘若尤娜那时知道以后她会在床上被他做的根本起不了床,南瑞抱着她的身子还意犹未尽的话,怕是觉得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南瑞是再恰当不过的。
尤娜从未想过会是自己激发了南瑞的兽欲,而南瑞那时刚刚开荤,难免会激动些。
那么大年龄,而且已经有家室的南瑞居然在她之前还是个处男,尤娜不免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你和她从来没有做过吗?”她和南瑞的第一次后,尤娜静静听他讲述了这么些年来的经历,知道艾星辰有多么爱面子,有多么的歇斯底里后,不免心疼起南瑞。
彼此都裸着身子,尤娜倚在南瑞怀里,才十七岁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南瑞,只能抱紧他,用她的体温告诉南瑞,她陪着他,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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