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一颗?”夏歌恶作剧似的拿起一颗爆米花搁在严亦深唇边,在他要张口的一瞬间收回手送到自己嘴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其实已经不再是普通朋友能够做的。
重复了好几次,她不见严亦深动怒,胆子也大了起来,正打算故技重施,将一颗香甜的爆米花送到严亦深唇边,再打算收手的一刹那手腕被用力攫住,爆米花连同拇指和食指一并被咬住。
夏歌瞬时急了,手指松开了爆米花,只想从严亦深嘴里把手指收回来,严亦深松了口但仍攥着夏歌的手。探出舌尖将她手指尖残留的味道一一舔尽。
严亦深的舌尖一碰到她的指尖,她只感觉到一股电流迅速通过自己全身,整个人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电影的立体声效果其实挺不错的,打戏也很精彩,但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
好像是沦陷的倒数计时…
严亦深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深情一吻,慢慢与她的手交叉紧握,俯下身在她耳侧轻声说,“再闹下去,我就直接把你带到对面酒店,你今晚也就不用回家了。”
夏歌浑身一震,回忆起自己刚才的做法,除了暧昧两个字她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扑通'
她听到心脏猛然间一声巨大的跳动,之后整个大脑里都充斥着耳鸣声。
是她太放松了还是什么?怎么会在严亦深面前这么放肆?她今晚没有喝酒不是么?
夏歌微微调整了下坐姿,试图把严亦深握住的手抽回来,尝试多次,宣告失败。
她现在真的是连肠子都悔青了,严亦深是那么好被挑衅的一个人么吗?!没事去招惹他干嘛!自作孽不可活!
夏歌幽怨的望着可能在接下来两个小时都不会再属于自己的手,默哀三秒。
一场电影结束,夏歌等到彩蛋结束才准备离开,一动,才察觉自己的手还被严亦深紧握不放。
“呃,那个,可以放手了吗?”
严亦深维持着坐姿,缓缓抬眸,向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是你自己交到我手里的,就别指望我轻易就放了。”
夏歌讨好的笑容僵在脸上,感觉他这话有两个意思。“你…你想干嘛?”
等到人潮大部分散去,严亦深才牵着夏歌从容起身,步出影厅。
“时间太晚,我先送你回家。”回到地下停车场,两人走在走道上,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清楚的回响。
到了车旁,严亦深为夏歌打开车门,送她坐上副驾,夏歌那只已经一晚不属于自己的手才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时间。
不过显然,夏歌高兴得过早。因为严亦深在坐上车发动引擎,将车驶出停车场后,腾出右手牵住了她的左手。
夏歌愕然,用眼神质问严亦深现在是在做什么。
严亦深唇角带着一抹坏笑,凉凉的说,“我说过了,别指望我会轻易放开。”
不论是你的手,亦或者是你的将来。
夜色渐深,城市的霓虹依旧绚烂无比,车潮去了又来,繁华中有人正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不知停下来,好好歇息。
也有人已经洗漱完毕,躺下回忆自己这些天来发生在自己身上,或大或小的事情,想要找寻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也有人发生了不愉快的争吵,其实彼此明明都是关心,但都是放不下心底的那一点小小自尊。
也有人在等待,从尤倾处得知夏歌最近在看心理医生,结果傍晚就打不通夏歌电话开始,先是开车四处寻找了三个小时,再是开车到夏歌住的楼下等着她回来。
沈牧倚在车旁,嘴里叼着烟,足边香烟尸体遍地,这几个小时沈牧吸的烟量足够他的肺好受一回了。
扔掉嘴里的烟蒂,用力一踩的劲道泄漏出他已经逐渐失去的耐心。
手表上指针缓慢前进,指向晚间10:30的位置,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夏歌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无论是尤倾还是谁,都没有夏歌的消息。他没有告诉尤倾夏歌失踪的事情,他只怕说了,尤倾慌了神还要让他反过来安抚她。
心理医生。
MD!如果不是尤倾说漏嘴,他都没有想到以前的事情会影响夏歌到需要看医生的地步!
她和严亦深的过去,和严亦深流掉的那个孩子,她和严亦深的种种,其实早已到了深植在心,无法根除的地步…即便她选择忘记关于严亦深的一切,但只要严亦深存在她生活里一天,她的决断就会永远受到严亦深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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