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许鹤细数着过去那些事情,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尤娜“你还记得我们学校那时候有一个特别出名的渣男么?好几个学妹学姐被他骗了感情,还有两个同寝室的怀了孕,结果发现对方的男友就是自己的男友,非但不拿渣男出气反而自己约架,被开除学籍是肯定的,做了人流之后,有一个因为子宫本来就薄,结婚到现在也没能怀上。”
尤娜听着,只能摇头,“不是渣男太会演戏就是女孩子太傻太不当心了。”
“现在这个世道,只是那些本来就存在的问题更加明显了而已,没有立时三刻就能发作的病,感冒都还要酝酿个几天呢,何况是某些痼疾。”
“痼疾?”夏歌眨眨眼,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尤娜夏歌对视一眼,深知对方心思一开口就知道要要说些什么的二人同时开口,“软骨病和大男人主义。”
这两个名词让夏歌有些傻眼,许鹤便提出其中一个向她解释。
“软骨病的意思呢,就是现在真正独立自尊的女人呢太少了,大部分还是觉得自己挣点儿钱有个交代就可以,该嫁人的时候嫁人,嫁了人有老公孩子就可以了,老公负责挣钱养家,自己负责貌美如花,结果呢,社会新闻大家都看到了。有几个男人敢说自己没有一时半刻对自己发妻有过厌烦情绪的。”
“大男人主义是一个大家都懂的词汇,还需要解释么?”
夏歌眨眨眼,满脸的茫然,“可是…也有很多因为其他原因分开的啊。”
“各自有命吧,即便爱的再深,不也有说不爱就不爱了的么。”尤娜话语里颇有些沉重的意味,黯淡下去的眼瞳里浮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哀伤。
“咳咳。”许鹤咳了两声,接着喝了口汤,不知道是真的呛着了,还是在提醒尤娜别太沉浸在某些情绪里。
夏歌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赶紧转移话题,“店里一般就我们三个人么?”
许鹤摇头,“不是,我们店里平时会有一个人轮班,上早班的傍晚6点下班,上2点中班的就一直到晚上11点。周六日是全体都在,今天是我们店里有一个女孩父亲生病了,在医院照顾,但一会儿会再来一个人的。”
夏歌点头表示了然。
“行了,赶紧吃吧,就这么点儿休息时间还不够吃饭的,哪儿有时间让你感伤啊。”许鹤用手肘撞了下尤娜,收拾起自己的餐具。
见许鹤开始收拾起来,夏歌也加紧了吃饭的速度,没办法,要跟紧师父的步伐。
“今天下午呢,你只要负责点单和收拾外桌,做咖啡的事情就有我们,别被客人一催你就慌了,别被他们带着走,知道么。”快两点半,堂食的客人渐渐坐满了整间屋子,点单的客人越来越多,夏歌手里动作也在逐渐加快,收钱找钱,蛋糕装碟,外带…一系列动作令她往往还来不及意识到手已经在完成当中,她也是以第一次体会到经营的不易。
一家小小的咖啡店都是如此繁忙,那么大公司呢?
夏歌莫名想起了严亦深,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们基本上没再见过,就连通话也不曾。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晚上她同意和他做朋友之后,严亦深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那种自内心而发的笑容。
还是她第一次见严亦深笑得那么真,笑的像……
颜子卿?
脑神经猛地一个抽痛,打包的动作也一瞬停了下来,夏歌头晕眼花的想要找到一个扶手,无意识间竟然是碰到了一旁放置的玻璃水杯。
“哐啷!”
玻璃碎裂的声音引起众人的注意,吧台里正做咖啡的几人纷纷回头,只见夏歌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手扎在碎玻璃上也毫无知觉,顾客纷纷朝吧台内张望,许鹤跟尤娜见状纷纷放下手里的事情,上前将夏歌扶起,搀扶往休息的小隔间里。
“夏歌!夏歌!你没事吧!”将夏歌扶到隔间的软凳上坐下,尤娜紧张的叫着。
夏歌脸色苍白浑身直冒冷汗,全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两眼圆瞪,失去焦距,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仿佛在害怕,畏惧着什么。
“是…他,他回来了…他还活着,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夏歌咽喉间发出压抑的嘶吼,声音痛苦而喑哑,似是野兽受伤时发出的威胁声。
尤娜许鹤对视一眼,尤娜当机立断的说,“你去把医药箱拿来,给她简单处理下伤口,我来打电话给尤倾,让她把我的车开到店门口,夏歌现在必须立刻送到他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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