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的每一位家主都有专门听命于自己的组织,但是这件事情只有家主知道,严亦深现在还不是家主,这组织自然不会听命于他,可是他却自己被这严父组建了专门听命于自己的保镖队伍,他们平时跟平民无异,身处于各行各业,但只要严亦深需要,一个命令他们会立马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去实施任务。夏歌失踪这件事,严亦深没有废话,只说了一句“夏歌不见了”,他们就会有自己的途径去进行查询,由于组织的人遍布各地,所以他们分工明确每个区域都会有专门的人员做好任务交接,而他们的执行力,向来让严亦深非常满意。
只是这次,真有这么好找吗?
夏歌出了门后,便打车去了墓地,今天下午有点阴天,显得墓地的氛围格外的压抑,夏歌独自走着,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墓碑,然后将手里的白菊放在一个墓碑前,缓缓的蹲下,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这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微微咬了一下下唇,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她觉得,爸爸一定会体谅她明白她的。
乌云渐散,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的血红,那抹异红让夏歌心里别有想法,夏歌就这样无声地在爸爸墓前坐到了太阳落下,夏歌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夹在爸爸的墓碑上,然后离开,墓碑上的,是一张孩子还未成形的B超照。
沈牧开着车找遍了周边所有的超市、宾馆、广场等等,依旧没看到夏歌的身影,时间越是每分每秒的消逝,他便越是自责,如果当时...自己将门锁上就好了,就算她不出门,万一有坏人撬门进去呢…自己当时为什么如此大意…为了扩大搜索人手和范围,沈牧不得不给陈升、尤倾打电话,陈升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因为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夏歌有不正常的情绪,他以为夏歌在渐渐的好转,却没想到这一切竟是为了离开。而尤倾接到消息以后差点晕倒,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夏歌了,她自己这边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处理,根本无暇于其他,而且她知道夏歌身边有严亦深和沈牧,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接到这样的消息。
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寻找那个随时都会牵动着大家心脏的女孩,这时,严亦深接了个电话,听完后一个急刹车,车尾甩出去好远,他一个不稳差点载到方向盘上,两只手颤抖着,用冰冷的语气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老大,人我们找到了,只是…情况不太好……”那边越说越没底气,有些畏惧的咽了口唾沫,但还是把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严亦深让他们通知沈牧等人,然后驱车赶往市中医院。
夏歌自杀了,在夜幕降临时,从天桥上跳了下去,天桥那里的护城河水是宽度最宽水流最急的,从那里跳下去,可以说是把自己送到阎王爷的家门口,虽然被人发现,但是由于天太黑灯光打不到河面,水下的情况没有人能了解,路人只能拨打110、120和119甚至有的还去打了114,说了没两句就挂了,自己骂着自己被吓傻了,然后喊着:“救命啊有人跳河了。”可是没有人敢跳下去,这是拿自己的命去赌,还好当时正好有严亦深的人经过那个区域准备顺着天桥路找下去,听到目击者表述后,心下一惊立马跳下河去,众人惊呼,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这么个情形都敢二话不说就跳下去,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救人,太难了。
所有的人都仿佛在与时间赛跑,而夏歌,是在与死神赛跑。救夏歌的那个人,平时在游泳馆里做教练,十分熟悉水性,他在河里找了足足十分钟,瞪着眼睛仔细的找,所有人都打开手电筒,虽然亮度上还是有些差,但是已经好很多了,附近的警局和消防队也尽快出动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现场,打开了强照灯,瞬间河面上通明,有些人将现场的情况录了下来进行了直播,不少记者随即出动,可人还没赶来,便被严亦深的人救起来往河边游,救护车到了以后由警车开路,救护车在十分钟内便到了市中医院,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严亦深跑到手术室门口,衣衫有些不整,他大口喘着气,紧皱着眉头,一位护士在门口来回踱步,看到严亦深立马上前:
“你是病人家属吗?”
“我是。”严亦深点了点头,努力平缓自己的气息。
“麻烦登记一下病人的信息,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个字。”护士一直在等夏歌的病人,因为事情太过于紧急,医院实在等不了家属的到来便进行了手术,严亦深将护士递过来的档案上签了字,然后去办理的各种手续,他不敢停下来,他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真的太害怕了。
随后沈牧他们就接连赶了过来,尤倾两眼通红显然是哭过,他们没敢声张,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严亦深的人,就只有他们四个。
“怎么办,医院外面有记者,他们如果知道里面的人是夏歌,肯定又要大放厥词了。”尤倾哭着问沈牧,外面的记者就是豺狼虎豹,如果这次夏歌好好的,可是他们肯定会添油加醋大肆宣扬,这让夏歌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形式的紧急沈牧当然是知道的,手术室里的人是夏歌这件事,不能让外界知道,而且一定要保证医院方面的严密性,如果消息从这里透露出去,那对夏歌来说,是再也无法经受的重创了。
沈牧还没想完,严亦深就过来了,他们看到严亦深都是一愣,已经小一个月没见到严亦深了,他面容十分憔悴,两眼有些凹陷,眼下是明显的黑眼圈,双唇有些干裂泛白,沈牧作为严亦深的好兄弟,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严亦深,现在的他就是一个驱壳,整个人都形同行尸走肉一般,说实话,看到这样的严亦深,他再也无法责备埋怨他,而尤倾本想见到严亦深狠狠的甩他一巴掌,然后恶毒的咒骂他几句,可现在呢,尤倾呆呆的看着严亦深,一脸不可置信。
“门口的人我会处理不用担心,医院方面我已经派人去交涉了。”严亦深看了他们一眼,坐到走廊的椅子上,侧着头直盯着手术室,但是自己这样心里就直慌,尤倾看到严亦深看似冷静,其实手都在抖,顿时心下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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