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房东’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我都怀疑是不是要保持这个状态到天亮。要是凌晨四五点,我咬咬牙也就坚持过去了。那如果是才入夜,岂不是意味着我在六七个小时之内不能动一下?
况且这也是我的猜测,我也不确定天亮后,这些‘东西’就会离去。
又是过了一会,具体是多长我也不清楚,反正整个身子都快要麻木了,在这样下去,可能过不了半小时,我就撑不住了。
一个人就算是平躺下,这么长时间不动,对身体也是一种‘煎熬’,更别说我此时侧着身子了。
我不是什么特种兵,为了执行任务,可以原地伪装,呆着十几个小时不动一下。记得大一时军训,我们站立军姿也不过是半小时左右,那样都快累成狗了,相比于现在,军训就是小儿科。
我现在也不想别的,就想着‘女房东’快有点反应,告诉我怎么办,或者想办法让我换个姿势也行。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都有心思跳起来与那‘东西’干一架了。
不过不到那时刻,我是不会乱来的,因为这可能是关乎生死的时刻,我必须得撑着,就是美女冰冰来叫我,我也不能有任何反应,甚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但是下一刻,我猛的一惊,差点就叫出来了,因为我的后背又出现一只手,而且还在来回的摸索着,好像在确定着什么。
我背脊发凉,生生的压着内心的恐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没动,怎么又有手摸过来了。
不!不对,我好像……动了!
我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身体长时间未动,肌肉酸痛无比,不由自主的在颤。下一瞬间,恐惧席卷整个身心,不是我有多害怕将要发生什么,而是我害怕的……正发生了。
脖颈处的呼吸越来越近了,最后一抹冰凉突兀的落在我的脖子上,我整个人都快要炸毛了,因为那一抹冰凉并不是液体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张软绵绵的嘴唇,一条柔软的舌头更是在脖子间来回舔着。
我咬着牙,心里念叨着‘女房东’,要是她再不醒,我也不忍了,要是这样下去,还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呢。
我也就这么一想,不过却应了一句话,想什么就来什么。
我不能淡定了,因为此刻不是几只手那么简单了,好像……浑身上下都突兀的布满了冰凉的手,用力的抓向我,想要把我撕扯开来。
我咒骂了一声,也顾不得‘女房东’的嘱托,右侧一翻身,想顺势坐起来,想着是快速开门,然后撒腿就跑,至于浑身赤条条的,就再说吧。
丢人总比丢命强。
可我忘了一件事,我身体长时间未动,左半边身子早发麻了,这一翻身是平躺了下来,但一时间根本坐不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动作幅度太大,这下是不是要完蛋了。我想也许就要死了,不是很怕,只是有些遗憾,因为自始自终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干脆躺在床上,等着那些‘东西’的来临。
短暂的寂静后,我才知道,我这一动意味着什么。如果说先前那几只手是在确定着什么,那现在基本上属于狂暴了。
黑暗中,一只只冰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身上,呼吸声,也不止一个处,就附在我的脖子处、耳边前。
这些应该都不是人,因为房间里是存不下这么多人的,但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东西’在房间内,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在了。
对于老大爷说的话,我有点怀疑了,如果不是他说那些话,我不会回到宾馆,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女房东’的话,我也不清楚她是否是救我的,因为我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可能昨晚‘女房东’救了我,而今晚她无能为力了。
总之,这一切好乱。
我身体好冷,脑袋也开始昏沉,这是要昏睡过去?还是就要死了,最后的时刻,我想起了女房东……
……
我死了吗?身上暖洋洋的是怎么回事?我缓缓睁开了双眼,柔和的光芒,稍微有点刺眼,这种感觉像是浑身赤裸,沐浴在阳光低下。
你醒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这才注意到我身边坐着一个人,我眯着眼看向了她,是女房东。
我说:“我死了吗?……对不起,连累你了。”
女房东愣了一下,看着我说:“你还没有死,不用对不起我。”
我哦了一声,抬起手挡在了眼前,缓了缓神,然后猛的一惊,我没有死?怎么可能?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摸着我的脸、胳膊,甚至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以及身体的真实感,难道我真的没有死?
我蒙了,傻眼看着女房东,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无数只冰凉的手将我淹没,而后我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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