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子摇着玉骨扇想了想,“自靖难之后,三千营一直驻扎在金陵城北,承担戍守京师之责,连年来并无大的战事……哦对了,两年前鞑靼土默特部犯我北境,三千营曾随二殿下出征御敌。”
“两年前?”我用指尖轻敲一下茶盏,“会不会正是那时战死了?”
“可能性不大。”潘公子轻摇头道,“那是一场大捷,二殿下率麾下五千骑兵奇袭土默特部大营,杀敌两万余,打了场以少胜多的漂亮仗。我记得当时捷报上说,我大明军不过阵亡二百余,伤五百,陛下皆予以厚恤,阵亡将士父母妻儿由朝廷供养。”
看如今牛家一贫如洗的惨状,不像受过厚恤的样子。
“得胜凯旋后,陛下为表彰突袭骑兵来去如风、作战英勇,还钦赐‘飞雄军’的称号。”
“熊,还飞?”我脑海中顿时出现熊大熊二玩马戏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陛下这起名技术真不咋地。”
话音未落,只觉脑门上一凉,竟是被潘公子用玉骨扇轻敲了一记,口中嗔怪道:“这般聪明伶俐怎么不长记性,此等犯上的话,可不能再说了。”
我摸摸额头,一时间有些愣神。
记得前世,在我做错事犯糊涂的时候,云栖也是这般,用两根手指轻弹我脑门。其实每次都弹得不重,我却故作委屈地捂额大叫,他只好再反过头来哄我。
如今,我与云栖,却成了被隔绝在时空的壁垒里,相思相望不相亲的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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