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海眼中再次露出狂热的光芒,盯着酒瓶喃喃的说:“这可是好宝贝啊……”
一听他说‘宝贝’,我就烦了。且不说这鬼彘形貌骇人,但是把它从高战身上取出来的过程,就让我认定这绝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我越看越觉得厌恶,就问静海:“你先教我,怎么才能把这东西毁了?”
“毁它干什么?!”静海的反应出奇的大,竟猛地尖叫起来。
不过他察言观色,很快想明了我的心思,摆手道:“你啊,还是没想透彻一些事。要知道东西不分好坏,重要的是看在什么人手里,利用它做什么事!”
他忽然眼睛向我一斜,问:“你猜这鬼彘是何时附在‘贴饼子’身上,又为何附在他身上?”
“又来了……”
我忍不住皱眉,“照高哥说的,多半是他把头探出窗户的时候,被这东西趁虚而入。至于为什么……”
我摇摇头,只能说我不常算计人,更不懂邪术,想不出这里头有什么弯弯绕。
静海说:“这就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了,指使老阴的人,对伍卫民那小子残存的阳寿志在必得。正因为这样,他觉得‘双保险’还不够,就又加了一道‘保险’。”
见我眉头越皱越紧,静海挠了挠光头,“我还是先从鬼彘的本质跟你说吧。你可能没听过鬼彘,可人彘总听说过吧?”
我点了点头。单从字面解释,‘彘’就是猪,所谓的人彘,就是砍去人的四肢,挖出人的眼睛,用铜水灌入人的双耳,再用哑药将其毒哑。
那实在是古代最残酷的刑罚之一,据说是汉朝刘邦的老婆吕雉发明,用来对付戚夫人的。
要不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呢。
静海说:“人彘最可怕的,不是肉体的折磨,而是让受刑的人不光失去行动能力,而且五感隔绝,完全陷入绝望。
鬼彘也大致如此,炼制鬼彘,需要先对一个人施人彘刑罚,在其身死的前一刻,将其魂魄抽离出来,再运用法术,把这魂魄‘杀死’。
最终将飞散的残魂收集起来,用死尸肚子里残留的食物残渣埋藏九九八十一天……”
“行了!”我听得直想吐,忙摆手打断他。
静海摊了摊手:“总之,鬼彘就是一种不能轮回的绝望产物。因为绝望,就只具备怨念;却又因为本性,只会服从、或者说惧怕炼制它的人。”
这次静海没再犯老毛病,而是神色凛然道:
“其实我对鬼彘,也只是听说,不曾见过。在这之前,我以为鬼彘除了无目的性的怨恨,就只会服从炼制者一人。可今天的事,让我改变了这个看法。原来鬼彘是可以被催眠的!这就证明,它虽然绝望,却还没有完全丧失灵智!”
想到饭馆里发生的事,我不自控的又一阵头皮发紧,“高战想起了之前的事,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对他的催眠都成功了。但他在被催眠的时候,做出的那些行为,并不是在病房里真实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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