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显脸上终于有来了一丝破痕,“你别血口喷人。”
“田东说张丽丽死了的消息,你的反应虽然是悲痛,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完全没有一点悲伤,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你是藏也藏不住。”田春夏盯着他,语气冷冽,“再者,大喜大悲最是忌讳两者交加,否则会怒极攻心。据我所知,方公子前不久是进了乡试对吧,这么大好的前程放着不要,偏偏要去杀害张丽丽。还真是不知该说你蠢呢,还是愚笨。”
方明显脸色突然一变,前途就是他的痛脚,他恶狠狠的盯着田春夏,仿佛要将她给吃剥干净。
魏然和田东同时眉头一皱,齐齐盯着方明显,释放各自的气场压迫他。
“你别恼羞成怒,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田春夏突然笑出声,有些压抑着嗓子,“方明显,已经派人去取你镶嵌在墙上的血衣了。不得不夸你的心理真是强悍十足够能打的,当初你一刀一刀割心里有你的那个张丽丽,可是感觉不到她的疼吧。”
听到这里,方明显肩膀晃了晃,缓缓跪倒在地,“我认罪。”
围观的人都闹开了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西村的张丽丽不是李大志的娘子吗。相熟之人,谁都知晓李大志特别疼老婆,基本有好东西都想着张丽丽。
常有村里人羡慕,有夫如此,还奢望其他什么东西。
田春夏蹲下身盯着方明显,心底突然一抽,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这巴掌,是替李大哥打的,你和张丽丽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张丽丽仅此跟你的感情而言,你就是个畜生。”
众人都听得云雾云起的,不懂田春夏究竟在表达什么。
只有知道其中所有来源的几个人,知道田春夏为何如此气愤。但凡一个有血有肉之人都会气的八窍生烟,七窍出魂。
田春夏坐回座位,喝口水看着方明显道,“前途也没了,爱你的人也没了,后悔吗。”
“不后悔。”方明显自嘲一笑,“我本就凉薄之人,事情发生到此地步,似乎是出现偏差。倒也是意料之中,只能怪我命中须有这一劫,姑且就如此吧。”
魏然翻了一个白眼,能将作恶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就唯此方明显一人了,“话不多说,你认罪便打入大牢,改日处斩。”
坐于公堂之上的知县仿佛才大悟初醒般的点头,“来啊,压下去。”
这时,从方家取来的物证血衣已经呈了上来,大片大片的红血渍看得让人触目惊心,胆小的都紧闭了眼睛不敢看。
苏知县眼睛一眯,看来着方明显是真的凶手,此案落定他心底也放下,可以安心睡觉了。
处理完这事,田春夏有些疲惫,更是被背后的故事所震撼到。
原张丽丽有一相好书生名为方明显,励志要考取功名,奈何贫困潦倒。娇娘在旁,他觉得作为男子的乐趣就在于此,若是能中举进乡试再入殿试,那可就是走上人生巅峰的极大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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