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上一句。”秦卿皱着眉头。
崔佳丽平时虽然对少女嘻嘻哈哈,感觉没个轻重,但却打自心底有着敬畏,这会儿见到她面色凝重,也是连忙就回忆起了自己所说的话,“上一句是……她的手虽然捧着热水可却像冰一样,我当时冷不丁碰到,还以为是太平间的尸体。”
最后一个体字落下的时候,沙发上的秦卿已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赵叔,去查四年前封月出事当天,瞿雪人在哪里,之后那段时间有没有见过她,她的赌术又是什么时候崭露头角的?”
一连串的命令像是疾风骤雨一般落在了寂静的书房内,其余两人听到少女紧绷到犹如琴弦即将撕裂的声音,心神都不由得一震。
赵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站了起来,严肃道:“你怀疑封月的死跟瞿雪有关?”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魔术师曾经提到过,奉了赌王命令去杀封月的那拨人里边,有一个女人。”秦卿将前前后后所有碎片化的线索串联到了一起,逐渐在脑中形成了一个过于惊骇却又合乎情理的事实,“那个女人,拿走了封月的手。”
半决赛卡在年关举办,很多人在赢了钱之后索性就在这个谷欠望之都过年,这一年春节,澳门的年味倒是比往常浓厚了许多。
位于大堂区环岛路的富人小区中,家家户户都在热闹置办过年的物品,万家灯火通明中,只有其中一栋别墅黑黢黢,连一盏灯都没点,门前的花已经枯死好几天,价值几千万的豪宅看起来落魄又阴森。
而此时在外人看不见的二楼客厅里,正有一道身影在地上来回翻滚,口中不断发出呜咽,女人一头长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跟颈侧,窗外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映照出一片惨白的痛苦。
“啊……啊……”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浑身蜷缩成了一团,偶尔疼得狠了,从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野兽的低鸣。
每次到入冬的时间,总是她最痛苦的时候,像是死去的亡魂在向她索命。
命……瞿雪在迷迷糊糊之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死人,已经没有资格争夺活人的世界了。
叮铃铃……万籁俱静中,搁置在茶几上的固定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知道她家号码的人并不多,瞿雪艰难地挪到了电话旁边,提起了话筒。
“查到了,她跟二十年前的秦晚确实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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