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出乎意料，对方居然坦然地点了点头，“如果三界毁灭，万物归墟……那么，一切世俗的道德都没有意义了。”
“所以……哪怕用尽一切卑鄙手段，皆有价值！”
“是吗？”
洛笙轻轻叹息了一声，衣摆擦过手中冷亮的剑锋，“既然这样……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并不想杀你。”
黑衣青年淡淡地看着她，眼神中带有一抹居高临下的怜悯，“但是……很可惜，却不能让拥有不死之河的人自由离开。”
从一开始，双方就不存在互信的基础。洛笙之所以说了那么久，不过是为了打探更多情报。
说到底，她虽然也有冷酷果决的一面，却绝非没有底线。一旦涉及底线，就仿佛被逼到悬崖边上，退无可退！
——与魔鬼合作，无异于出卖灵魂！
“小青。”
在元神中，洛笙悄然吩咐道，“等待时机，一定要帮我救下哥哥。”
真龙一族，天生擅长虚空大道。和剑道不同，虚空之道极为阴诡，变化多端，往往更能出其不意。
“好。”
小青龙亦是全神贯注，深深地呼吸着。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黑衣青年，它没有一丝一毫把握，“娘亲，千万小心啊。”
“这个家伙……我根本看不透半点！”
很奇怪。
对方所表现出的修为，不过就是先天四重境而已。
然而，面对洛笙的地仙威压……他的眼神始终湛然如水，根本没半点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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