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只要任由这一扇门关上了,有些东西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在最后关头,他猛地伸出手臂将只剩下一条缝的门给抵住了,手掌甚至放进了门缝里面,死活不撒手。
“等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花溪的语气执拗,手还夹在门缝里,若是陆月初强行关闭,那疼痛可想而知。
陆月初扫了一眼门外站着的花溪,手上松了一下,大方地将大门打开了一半,问,“有什么事情?你说吧,说完了就离开。”
门是被他及时地阻止了,打开了,可花溪心头好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样,格外地难受,他察觉出来,陆月初的语气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哪怕之前签订主仆契约的时候,他各种闯祸,但是臭女人也就是口头上很烦他,还让他不要出来闯祸变成符纸塞进去了她的破袋子里面,可那时候,他感受到的是陆月初对待自己人的护短和纵容。
可现在,那冷冰冰的语气,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就连当初第一次见面对他明显的敌对喊打喊杀的时候都不一样,那时候至少还有憎恶。
现在是,似乎什么情感都没有了。
不是对他妖精这个身份的迁怒和敌对,也不是对自己人或者是手下的熟稔和纵容,而是无悲无喜的疏离,对,就是疏离,冷得没有一丝儿温度的疏离。
明明陆月初的脸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面瘫冷面,没有任何的表情,明明她的语气竟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恼怒生气,那么平静那么淡定,无波无澜的,却让花溪打了一个寒颤,冷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花溪不开口,陆月初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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