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又对她心软,一如当初对待初漓,还是不肯伤她分毫。
她不是初漓,是妄图逃脱他的蓝清川。他却一直不承认,他害怕他爱她,而她恨着他。
“宫疏!”他喝了一声,手指颤了起来,“解开她的锁链,让她走!”
放过她,他说了三遍,咬牙切齿。
雪团子跑到他榻下叫唤,宫池若看着它长起的獠牙,又摔了一个瓷杯道,“可怜的东西,你主人走了,冲我叫什么。她早就不要你了,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狗汪汪直叫唤,却怎么都没离开。
宫池若躺回枕上,像用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不喜欢狗。小时候在德林苑,偶然院子里闯进来一条狗,似乎是外围人家养着的牧羊犬。那狗颇有灵性,幼时的宫池若喜欢得不得了,找食物亲自喂它,也不计较被它抓伤。狗却是有主人的,纵然他对它再好,它都是要走的。于是宫池若愤怒了,让他的老管家拴住了它。那狗便绝了食,瘦得只剩下皮毛。后来呢,他终究是心软了,放它走了。
孤独的环境里造成了他扭曲的性格,小时候的宫池若会被孤独伤害,多年之后,他依旧遍体鳞伤。
他还是当初那个看见美好的东西会偷偷藏起来的小孩,哪怕不是自己的,也要紧紧抓在手里。可这么多年来,他似乎也没有得到过什么。
仅仅一个初漓,足够让他高兴。
可终究,不是他的。
宫池若放过他,宫楠木不会放过她。他向来忤逆,尤其在关于蓝清川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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