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若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忤逆,不听话,针锋相对,时时与自己作对。要不是为了替初漓报那一口恶气,他现在就想了结了他。
宫池若转过身,他手里没拿东西,一时没找到用什么摔上时爻的头。对付这种人,他不愿意亲自动手,那会让他恶心不舒服。现下他觉得自己对时爻真是太忍耐了,以至于他有胆气在自己身边作威作福,大摇大摆。
他需要教训一下他,至少让他说不出话来。
宫池若这一脚踢得极狠,朝着他脆弱的胸口踢的,时爻顿时就呕出了一口血。宫池若冷眼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是桀骜残暴的,正要再补上一脚,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又继续道,“这就恼羞成怒了?要是我告诉你,叶源的资料已经到了蓝氏大庄园,你岂不是要活活气死掉?”
宫池若瞳孔一缩,他的眼睛在光下连一点漆黑的瞳仁都不大瞧得到了,只看出眼眶里浅淡至极,冰冷至极的灰色。
宫池若甩了他一巴掌,“堵上他的嘴。”逆光中,他的表情像是布满了阴霾,他低声冷酷道,“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时爻。”
在此期间内,初漓暂居于芬兰绿岛附近一座从岛上,刚刚经过开发的私人岛屿,自然比不上芬兰绿岛的景色宜人。宫池若是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的,也舍不得她舟车劳顿,避乱的地点自然是咫尺掌控中才让他满意放心。
时爻一事过去,他亲自去接她回来。初漓看到他,眨眨眼睛,“都处理完了吗?这也太快了。”她住过来才堪堪一个星期。
“这样不好吗?”宫池若拉着她的手上了私艇,放眼过去,海天一色,天气晴明。
初漓由着他系上了安全带,他的事情忙完了,她当然很高兴。这里不像芬兰绿岛,岛上黑压压一片,住处也没人跟她说话,无聊得很。
“当然是好了,我都觉得惊喜。”
初漓一走,这从岛上的警备也撤了下来,归于原位。
“可是你都已经办完了事,怎么不见得你很高兴呢?”初漓仔细看着旁边躺着的他,他穿着单薄的黑衣,衣袖上有细密古典的纹路,长发在海风吹拂下飘动如同华缎。
宫池若闭着眼睛,“只是这个不听话的人惹恼了我。”
“你把他抓着了?”初漓依偎到他身上,冰凉的衣料,还有海水的气息,她奇怪道,“抓都抓到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宫池若侧身支颐,面对她,抬了眼睫望着她漂亮无垢的一张脸,他倏忽笑了笑,将她拥入怀里,手臂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你说的对。”
时爻手下败将已成为定势,他放出的话尚有几分存疑。就算他所说属实,无论是谁,也夺不走他的初漓。他宫池若,遇神杀神。
“你不要背离我,初漓。”他沉默许久,在她耳边轻声道。周围是游艇前进翻腾的波浪声,响声几乎要盖住了他的声音。初漓仔细辨别,才勉强听清了。宫池若阖着眼睛,姿势许久没有变过,初漓以为他都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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