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疏料的不错,宫池若在她走后不久便回来了,初漓也随着宫疏出去迎接他。他穿得单薄,还是出岛时穿的那件中式的长衫,什么装饰也没有,长身玉立,墨发在风中飞扬,是把这一身黑色穿得最好看的人。
他刚下车,宫疏已经等候在边上了,给他递过去了一件大衣。宫池若随手拿过去了,眼睛看了一圈,停在了初漓身上。她看着有些冷,尖尖的下巴缩在一团雪白的毛绒领子里。宫池若打量一下,看到她鞋面一大块未干的雪水,眉头便皱了。
“宫疏,你眼睛是瞎的吗?她的鞋都湿了,人怎么能不冷?”
宫疏站在她身后,低头受训,吭也不吭一声。
宫初漓倒没想到他一回来就要训人,宫疏也不容易,跟前跟后的,还要被他骂,她有些心疼,便道,“我不冷的。”
宫池若几步走过去,拉过她的手一摸,有些凉,“下次不要在外面等我,你不是我的属下,不需要做这种事。”
一面又冷声,“宫疏,还不回去给她找双新鞋。”宫疏转身就走,又听到他主子吩咐道,“你今天的晚饭就免了。”
初漓拉拉他的手,“你别这么凶。”
宫池若摸摸她冰凉的长发,沾了外头的寒气,现在日落,气温骤降,稍不留神就要感冒。他的眉头未平,展开手里的大衣给她披上了。
“好了,进去吧。”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其实他的手更加冰冷。初漓挣了挣,没挣开,就由他抓着了。
“今天辛德太太来过了?”他跟她两人一起走在长廊,后面跟着下属和侍从。除了脚步声,整个德林苑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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