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
又是一声闷响,刘若明呲牙咧嘴的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摸着后脑勺,一副想不通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老哥能进去,我却不能?”
黑子搂着瓶子,站在刘若明脚边,道:“大约这就是实力的差异吧?”
刘若明翻个白眼,双手又要结印,但结了一半,却又放下了。
黑子好奇道:“怎么?承认技不如兄了?”
刘若明一时没说话,隔了半晌,才缓缓道:“我想,外围也是需要策应的……”他低头对着黑子道:“当初咱们的设想,是要将那钟阿樱赶到这个方向来,所以,这算是个薄弱之处,如今,钟阿樱能不能来此说不好,但这里绝对是那股巨大力量的出口!”
“所以你才要守卫于此……”黑子捋了捋胡子,叹道:“这事儿的发展还真是……真是难以预料……咱们本来是为了防钟阿樱布的局,到头来,却好像是给那位白衣少年布置的一样……”
“而且,他们原本作为交易的筹码——蝽蛭,”刘若明亦是叹道:“现在竟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是啊……”
黑子和刘若明并排站着,齐齐注视着变幻莫测有如风暴,已经接连了天地的镜湖。就在这片沸腾之上,圆月正当其上,仿佛不为所动的,依旧散放着它的清辉。
也不知道,镜湖风暴的中心,那三个人现在处于怎样的情势了呢?
暂且按下湖岸上的一人一鼠不表,且说被他们所关注的“风暴”之中,此时情境竟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沙棠果实即将成熟,钟阿樱是死死护住,一心要确保自己拿住沙棠果果核。而白衣少年此时正是处于“无拘无束”的状态,全身真气大开,要想从钟阿樱手中抢夺了能威胁到他的果核,自然是无所顾忌,尽管用他似乎源源不断的极其庞大的真气,往沙棠树以及树上的钟阿樱身上招呼。
钟阿樱虽然还紧紧抱着沙棠果,但是在白衣少年无处不在的真气压迫之下,她已经渐渐支撑不住,随着沙棠树的剧烈摇晃,钟阿樱只觉得自己再坚持不了一刻,就会被狂暴的骤风和巨浪给拍打而下!
而一旦离开了沙棠树,后面的可就不好说了。
就在钟阿樱发愁的时候,刘若愚闯进来了!
刘若愚虽然进入了“风暴”的中心,但他显然受到的影响,比钟阿樱更要厉害。他几乎都没办法稳住自己的身子。但刘若愚聪明之处在于,既然没有足够的真气稳定身形,那么他干脆就利用少年所放出的真气“风暴”,御风而行!
少年的真气暴躁而紊乱,饶是如此,刘若愚还是尽可能的顺着这些“风暴”,也就是少年真气的气流方向,随机移动身体,虽然看起来无定所,但是毕竟保证了自己不受那些真气伤害。
白衣少年只对着刘若愚瞥了一眼,眼神冷淡而无情,就好像他从未见过刘若愚一样。
刘若愚在风暴间隙看见那少年如血如火的眼睛,以及这眼睛里的冷酷,不由心里一沉。看来,这少年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白衣少年了……
即便身子还是那少年的身子,但是,这具身体中,装着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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