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婷说:“懒得排队。”
我只好上回车上,说道:“那你想怎样啊。”
贺兰婷开车。
直接开去了对面那家。
是的,对面这家,的确冷清一些,也不算冷清,人也多,不过呢,还是有位置的。
我们坐下了。
然后。
点了东西。
在这种地方请客,我不担心,不会被她宰死,最多千把块钱。
如果我平时出来吃饭,一个人吃五六十块的我都觉得很多了,但是和贺兰婷,吃一千的,我都觉得便宜。
没办法,她有钱,她牛啊。
还是喜欢点最贵的东西,不过没有要酒。
两人吃着。
贺兰婷问我:“你知道文浩叫的那些是什么人吗。”
我说:“我和他们交过手了,应该是市区的四个区的四联帮的人。”
贺兰婷说道:“嗯。”
我问:“你嗯什么,你知道啊。”
贺兰婷说道:“四联帮,就是林斌。他们的房地产和科技公司很有名,听说还想涉足电影业。掌控着几个大公司,手下很多人,不过,以前都是黑社会,转型了。但还是做不少黑社会的事,例如指使打手打不肯接受赔偿拆迁的。”
我说:“好吧,你知道那我就容易和你解释了。”
贺兰婷说:“不需要你对我解释。我知道这怎么回事。”
我说:“怎么回事?”
贺兰婷说:“林斌和文浩,互相利用。林斌是个纨绔子弟,对他来说,他什么都不用做都无所谓,家里有的是钱,他找上林斌,让林斌给他一拨人,是为了对付你。”
我说道:“说什么对付我,应该是对付你才是。为了得到你,那家伙特不甘心,什么鸟事都做得出来,还什么事都敢做。”
贺兰婷说道:“是,那就是对付我们两个。那你想怎样。”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想怎样。我也要对付他啊,可他依仗着四联帮,我玩不过他了。话说,那林斌是为了钱吗,他肯定不缺钱啊。竟然把人给文浩带。”
贺兰婷说:“他最近做的一个烂尾工程,把以前别人的烂尾楼低价买下,重新装修了卖,证件不齐全卖不了,检查不合格,有轻微塌陷,但他利用了文浩,让文浩父亲帮忙,全过了。有了齐全的证件,还有检测方的检查合格报告,最近,那栋楼卖的特别好。”
我骂道:“草,这不是害人吗!”
贺兰婷说:“现在只是轻微塌陷,塌不了,可以后就不知道了。”
我说:“要是以后塌了呢?买房了的怎么办,要是裂开,人们跑得了就算了,如果突然倒塌,那岂不是跟地震一样,要死人啊,到时候,林斌这奸商找地方哭都没地方哭去。”
贺兰婷说道:“你是猪吗。”
我看着她:“干嘛无端端的骂人啊。”
贺兰婷说:“他自己会做这背黑锅的人吗?你觉得谁会那么傻?他肯定让人做的,出事了,也都是替死鬼被抓。”
我说:“也是。”
彩姐黑明珠她们也是玩的这么一些招数,反正注册名什么的,全是别人的,出去露脸的,都是木偶,她们就安心的在幕后,做提线木偶背后的真正操作人,一旦出事了,让这些木偶顶雷。
背黑锅他们去,要死他们死,享受却是她们自己。
不过呢,背黑锅的,也有钱赚,而且很有面子,有不少利益,所以,背黑锅的也乐意背黑锅。
没办法,有钱能让鬼推磨。
我说道:“那,那些当官的,批准了这些,他们也不怕出事吗。”
贺兰婷说:“要出事,也不知道多少年以后,可能五年,八年,十年,那时候,他们退休的退休,调走的调走,出事了,去查谁?”
我说:“查当时签字什么的人啊。”
贺兰婷说:“他们那么傻吗。他们会让人出个检测报告,说当时的土质是好的,过了几年,土质什么的,出问题了,各种赖,怪到天气自然上。”
我心想,妈的,真是黑。
难怪,桥塌了直接怪车子重,或者是遇到雷雨天气,而不是说质量不好了。
这帮日狗的。
贺兰婷说道:“我找你出来聊,是想告诉你,林斌在帮文浩撑腰,你要小心。他会对付你。”
我说:“你别一个局外人的口吻跟我说这些好吧,还不是你,要不是你的话,我怎么会这样子呢!我现在成了他的肉中刺眼中钉。再说了,我说要把他们抓了,你又不乐意。”
贺兰婷说:“我是很无奈,因为我家和他家牵扯太多说不清的东西,就是如果他爸恼羞成怒一心对付我爸,那就是两败俱伤了。他父亲很宠这个小儿子。说给你听吧,平时很多人送礼什么的,基本都是他这小儿子,文浩收的。从出去读书开始,学校都是有人安排好的,没毕业,就有豪车豪房。”
我说:“那你不也是一样的轨迹吗。”
贺兰婷说:“我没收,我爸不让收。”
我说:“好吧。你还是个好人。你放心好了,他能拿我怎么样呢。说真的,我不弄死他就好了。”
贺兰婷说:“别太轻敌了,四联帮没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我说:“我知道,和他们接触过了,但真正的爆发大规模战斗还没试过。”
我就不信,四联帮如果真正的面对面搞,他们就能打得过我们三个帮派的联合。
贺兰婷说:“他们和平时的那些黑社会不同,他们不会和你们真正的面对面来的,除非有必要。林斌所认识的后台背景,是你们所请不动的。”
我说:“连你也不敢得罪的,是吧。”
贺兰婷默认了。
好吧,这个敌人棘手了。
薛明媚想要对付他们,看来真的是非常的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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