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魔族军和酆都军的势力范围一直是犬牙交错,而在真正的实力对比上,魔族军队更是压了酆都一头,也正是因为如此,吴杨超的势力范围最近已经被压缩到了酆都一线。这次魔族军队又平添了五万喽喽兵,怎们反而被酆都击败了?
我思忖片刻,忽然惊声道:“除非有一种可能……”
“什么?”两人起身问道。
“除非魔族军队没有主帅,夜摩天罗不在行营,所以魔君才被吴杨超率部闪袭。”
“怎么可能?两军对峙,夜摩天罗不在行营能去哪?”七爷摇头道。
“这正是苏茹要见我的原因!”
我心中一个不好的猜测已经上了心头,大喝道:“祝一帆,随我回悬壶峰。”
“师父,怎么了?咱们不去桃都山和岳先生他们汇合了吗?”
“我说了,回悬壶峰!”我怒吼一声。
从三河渡,过阴阳河,奔驰百里,直奔悬壶峰。
到了悬壶峰下,云雾缭绕之中,云梯竟然裸露地悬浮在外……
要知道,悬壶峰之所以能在历代的战争和冲突中立于不败之地,就是因为悬壶峰是虚隐在阴阳交界之中的,除了悬壶峰的嫡传弟子们,没有人能在没有云梯的情况下,上的山去。
可现在,这云梯竟然就这么暴露着……
“师父,这云梯……难不成师伯们忘了收回去?”祝一帆仍旧一头雾水。
我脑中轰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
“师父,你怎么了?”祝一帆赶紧问道。
我现在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混虚那老杂碎和我谈的交易是什么了。他只所以敢狮子大开口,提出让我释放帝俊这种条件,就是因为他事先已经得到了风声。他知道即将发生的这件事,对我有什么样的意义。
我后脊发凉地上了云梯,直抵悬壶峰腹地。
就在主峰前的宗祠堂前,我看见了八十师兄。
八十师兄,全身喋血,倒在祠堂前,其周身,另有十多具门内弟子的尸体。
放眼悬壶大小山峰,四处破败,荒凉一片,尸横之处,血迹未干。
“怎么会这样?”祝一帆声音有些发颤,哽咽道:“是谁,是谁干的……”
我只觉得三焦心包双脉一阵剧痛,一张口,关冲、液门、中渚、阳池、天池、天泉、曲泽、大陵八道要穴登时崩溃,头一沉,差点昏死过去。
“师父!”祝一帆匆忙之中,按住我左臂内关穴和外关穴,以保证两道经脉的运行。
我眼泪夺目而出,咬牙牙关道:“快,找七十九师兄……”
祝一帆和七爷看了看我,只好分成两路,朝左右诸峰一一寻找过去。
我背倚着悬壶峰祠堂,看着眼前的一片尸体和血污,愤怒、自责、怨念、恨意一起涌上了心头。从第一次被师父用青囊尸衣救起,一直到上次我带着碧瑶回峰请悬壶弟子给她治病,所有的场景一幕一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罗卜啊,你是悬壶峰的罪人。
你引火烧身那是你的命劫,可这把火,万不该烧到了悬壶峰。
你千算万算,千方百计,你算到了所有,却偏偏没把这个对自己恩情万钧的地方算进去。
你不配做个鬼医,你对不起悬壶老人,对不起八哥猴子,对不起鬼医十九,更对不起那些将自己的内力汇聚给你的师兄弟和鬼医后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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