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神棍,只看了一眼,便双眼翻白,吓得两腿瘫软趴在地上不动弹了,一摊浑浊的尿液尿在了裤裆里……
“就这毛贼胆,还装什么大师啊!”我不禁冷笑一声,将老吊爷收回了剑中。
祝一帆看着地上吓得不省人事的老东西问道:“掌峰,如何处置这老杂毛?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
我淡淡道:“他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底细吗?我偏偏要让他‘一鸣惊人’、尽人皆知。秃子,把他扒光了,就放在霓虹灯下,他想不出名都不成。”
“嘿嘿,好主意!”秃子咧嘴一笑,三下五除二,将老骗子的大褂给扒了去。
看着一身排骨,穿着破烂短裤的家伙,祝一帆在一旁哼声道:“娘的,还是不够解恨。”
“那还不容易?”我上前用剑锋朝老头的拇指肚上割了一刀,屈指在其白花花的肚皮上沾血写了下了“我是骗子,我有罪”七个大字。办完这件事,我仿佛已经看见了第二天铺天盖地的新闻……
捉弄完了老骗子,问题重新回到了寻找默默上来。
“掌峰,这西城区的老槐树巷子可大了,这么找下去,不是个事啊。再说了,如果默默就在街面上,我的端公羽不可能找不到她……这都三天的时间了,如果她还活着,应该是藏在某个角落才对。所以,咱们这么找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了想道:“既然你的端公羽找到了殡仪馆附近,那我们还是到那附近先瞧瞧吧。”
十几分钟后,一行三人来到了蓉城殡仪馆前。
原来,这里是个小十字路口。殡仪馆坐北朝南,对面是清一色的寿衣、花纸店。街道上飘着一股子纸灰的味道,夜色下,一个个黄色的圆形方孔纸钱正在地上飘来飘去……
“就在这里,我的端公羽失去了方向!”祝一帆说着,朝着对面不远处一指道:“而我的朋友,就死在那几棵树下了……”
我看了看两处的方位,又结合这周围的风水场算了算,很明显,三天前,他朋友出事的方向属于死门。作为一个端公,他应该不会半夜三更跑去四门做法事的啊……
难道说,他另有目的?
我朝着相反的街道瞧了瞧,扭头朝祝一帆问道:“你朋友是做什么的?他的店不会就在这对面的街道上吧!”
“没错啊!”祝一帆道:“他们家祖上就是做寿材的。只是,现在政府号召火葬,用土葬的人少了,所以,他的生意一直很差。不过他也不在意,因为对他来说,有口饭吃就行。”
“走,去他的店我信手一挥道。
其实我有种感觉,可能马上就要找到默默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远处的塔楼上,传来了咚咚咚的钟声。
十一点钟了,此时,正式步入子时。……
这钟声就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刚一敲响,我便看见两个大槐树上,缓缓滑下来了两个身穿白衣的影子。接着,一双双苍白干枯的手从下水道的井盖里伸了出来。巷弄的破旧房子里、殡仪馆的铁栅栏后、破败的公园荒草中,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家伙全都冒了出来……
午夜行鬼,他们倒是准时……
我们三个装作浑然不见,大大方方往前走。这些家伙鱼贯而来,跟在我们身后,使劲吮吸这我们吐出的活人气儿……也有胆子大一点的,呲牙裂嘴拦在前面,不过,我们手作三清指,装作漫不经心一挥,便将其扇飞了数丈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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