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约秋彤吃饭,秋彤带了丫丫一起来的。
丫丫见了我就特别亲热,抱住我的脖子就不肯松手,好不容易才让她安静下来吃东西。
“管云飞对你不错,让你到文展会办公室担任主任,还打着借用的名义把四哥的车子弄去给你用。”我说。
秋彤轻轻抿了抿嘴唇:“其实,管主任找我谈话让我去担任这个职位的时候,我是不情愿的,我当时表示了拒绝,但是管主任坚持要我去,说这是工作需要,必须去。”
“你为何拒绝?”我看着秋彤,边给丫丫夹菜。
“我似乎感觉自己成了管云飞的工具,或者说是棋子,他这么安排我,似乎有他特定的意图,只是我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用意。”秋彤说。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对你来说,或许真的不是一件坏事。其实作为下级,永远摆脱不了被上级作为棋子的命运。”
秋彤幽幽叹了口气:“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只是棋子,只能随波逐流了。人生如棋,命运,就是一盘棋。”
我看着秋彤沉默的眼神:“秋彤,孙栋恺的事,到此为止吧。”
秋彤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不想让你再继续折腾了。”我说。
“为什么?难道你认为邪恶一定正压住正义?难道你认为我做的事情是错误的?”秋彤反问我。
“我……”
“如果大家都不敢维护道义维护正义,那么,这个世界你认为会怎么样呢?”秋彤问我。
“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被……”我叹息一声。
秋彤默默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还有几分坚毅。
“我知道你关心我,担心我,没事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秋彤轻声说,“既然我已经踏上这条道路,那么,任何东西都不应妨碍我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秋彤的声音不大,但在我听来却如雷贯耳。
我知道,秋彤是不会放弃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的。
既然秋彤要坚持做下去,那么,对我来说,只有全身心去支持,去保护好秋彤,我别无选择。
我和秋彤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为了秋彤,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包括自己的生命。
我这样想着,也这样下了决心。
只是,我不知道秋彤下一步会去做什么。
我没有问,我知道她也不会告诉我。
这时丫丫说话了:“妈妈,今天在班里老是让我们写作文,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
“哦,你怎么写的呢?”秋彤抚摸着丫丫的头发。
“我写了亦叔叔,我说我有个叔叔,我很想让他做我的爸爸,我很想叫亦叔叔爸爸。”丫丫说。
我一愣,秋彤也一愣。
“傻孩子,亦叔叔就是亦叔叔,怎么能是你爸爸呢?”秋彤说。
“可是,我没有爸爸,我不知道谁是我爸爸。”丫丫说。
秋彤的眼圈突然红了。
我摸摸丫丫的脸蛋,夸赞道:“丫丫真懂事,这孩子好聪明。”
“嘻嘻。”丫丫笑起来。
秋彤瞪了我一眼:“你少利用丫丫。”
“我没利用丫丫啊,我只是夸她呢。”我说。
“嘻嘻,亦叔叔,你以后做我爸爸好不好?”丫丫说。
我一咧嘴:“这个,要征求你妈妈的同意。”
“妈妈,让亦叔叔做我爸爸吧,好不好啊?”丫丫冲秋彤撒娇。
秋彤脸红了,又瞪我一眼,然后对丫丫说:“丫丫,不许乱说了。”
丫丫嘟起嘴吧,有些委屈。
我看着秋彤动人的娇容,心里一动一热一跳。
蓦地又想起了海竹,心里顿时就冷却下来。
第二天中午,我到方爱国那边去看了看。
方爱国递给我大本营发过来的一个情况通报。通报里提到了金三角周边最近的情况,伍德的制毒老巢被李舜端了之后,在金三角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不光金三角的各派武装力量震惊不已,连金三角外围的国家军也对前进军刮目相看。
前进军借助此次围剿,名声和实力都大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前进军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度,事业的形势一片大好。
但通报也提到了一点,那就是伍德突然出现了令人意外的沉默,没有任何的表示和异动,这种异乎寻常的表现,不由让人有些不安。通报要求各地要加强戒备,明松暗紧,密切关注伍德的动向,切实做好内部保卫工作,防止突然出现的事件发生。
通报里提到的这一点也是我正在担心的,伍德被李舜给了前所未有的沉痛一击,竟然高度沉默起来,这很不正常。
我似乎预感到这沉默之后,会有惊人的爆发。
而何时爆发,在哪里爆发,目前一无所知。
在秋彤于海州集团里掀起波澜的同时,李舜也在南方搞起了一场惊人的围剿,两条战线的斗争同时解开了序幕。
这两条线的斗争,我都不可避免要参与进去,一条是我主动参与,一条是我被动参与,每一条战线都不会一帆风顺,都会是一场血风腥雨的血战。
这是我的两面,我在两面里艰难地生存着,犹如活在刀刃上,犹如在刀尖上跳舞。
离开方爱国那边,正开车往市区走,走到周水子机场附近的时候,手机响了,海枫打开了电话。
“海枫。”我很高兴接到海枫的电话,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狗屎,你在哪里?”海枫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兴奋。
“我正在开车往市区走,在周水子机场附近,你在哪里?”我说。
“哈哈,卧槽了,打地早不如打的巧,我的飞机刚落地,正在跑道滑行,速速来机场接老子。”海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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