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太多,也不敢随便猜测,只是自己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只和你说说的。”
“和我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个的?”
“也不全是说这个。”
“还有什么?”
“管主任今晚为你和秦露的事情叹息了半天之后,当着大家的面说你和秦露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会损害集团的声誉,甚至会损害宣传系统的声誉,影响很不好。”秋彤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
“管云飞在说这话的时候,孙栋恺什么表现?”
“孙董事长就是点头附和着,沉思着,没有说什么。”
“其他人呢?”
“其他人只是听着,都没说话。”秋彤说,“我当时想说几句的,想说你和秦露之间不会有那关系的,但想了想,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曹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
原来今晚的酒场曹莉也参加了。
“不说就对了,说了不但没有任何用,不但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给你给我带来极大的被动,反而会招致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烦,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说那话,是一个极其愚蠢的做法,幸亏你没有说。”我说。
秋彤沉默着,似乎也认可我的话。
“你在担心什么?”一会儿,我说。
“我担心会影响你的前途。”
我笑起来:“什么前途不前途的,无所谓,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我不在乎。反正我知道我没做那事,你知道我没做那事,这就足够了!”
秋彤叹了口气:“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不要为我担心,这种事顶多他们只是猜测,别说没有,就是有,也到不了给我严重处分的地步,这顶多只是生活作风问题,没有人有确凿的证据,是无法给我处分的,顶多只是有风言风语罢了。”
秋彤又叹了口气:“人言可畏啊。”
“过去这阵风就好了,没事的。”我笑着安慰着秋彤,显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但我的心里却委实不轻松,我不知道管云飞酒桌上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秋彤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就挂了电话。
和秋彤打完电话,我沉思了一会儿,决定第二天就回单位。
当然我要下午去单位,因为上午10点有秦露的追悼会。
我决定明天上午去殡仪馆,去参加秦露的追悼会。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接到了秋彤的电话。
“今天上午十点是秦露的追悼会。”秋彤说。
“我知道。”
“你参加不?”秋彤问我。
“去。”
秋彤沉默了。
“你去不去?”我问秋彤。
“我去。”秋彤顿了顿,“你去的话,记得戴上墨镜和口罩。”
我明白秋彤提醒我的意思,她是不想让我惹来多余的麻烦,说:“嗯,我会记得的。”
“那就好,如果……万一在那个场合被人认出来,被人说什么闲话,你也要有思想准备,要学会克制。”秋彤说。
“嗯,我会克制的。”
秋彤沉默片刻,又说:“你爸妈有消息了吗?”
“没有。”
“海竹那边有什么消息吗?”秋彤又问。
“没有,我给她家打了电话,他妈妈接的,直接挂了电话,不让我再打电话。”我说。
秋彤叹了口气:“多理解吧,不要着急,或许你爸妈过去事情会有好转的。”
我没有说话。
秋彤也没有再说话,挂了电话。
九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他们告诉我今天一大早,爸妈就带着离去去了海竹父母家,上门去赔礼道歉,但没有想到却吃了闭门羹,连门都没让进,海竹的父母冷脸相对,弄得我爸妈尴尬万分,想说几句话都没有机会,弄得灰头灰脸回来了。
听了妈妈的叙述,我的心里很难受,说:“妈,这事你和爸爸就不要操心了,你们不要再去他们家了,这事是我引起的,罪过都是我的,该承担的责任我来承担,该打该骂都有我一人来接受。这样的事情出现,谁也不愿意看到,也不是我们非要弄出这样的结果,这是个误会,我既没有杀人也没有和秦露之间有那关系,他们现在还在气头上,对我的误会太深,你们再去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就不要再去了。
等他们冷静下来,我亲自去当面解释,该赔礼的赔礼,该道歉的道歉。婚礼中途夭折,难堪的不只是他们家,我们家同样也在亲戚朋友面前丢人现眼了,你和爸爸该做的都做了。如果事实属实还好说,但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事已至此,只能面对现实了。过去这阵风头再说吧,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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