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直来直去最好。”
“你的人在跟踪监视我还有我的人。”伍德直接说。
我点点头:“嗯,是的。”
“回答地很痛快!”伍德说。
“操,你都通过我的人传递酒宴通知了,我还有什么好装逼的。”我说,“不过,伍老板,我也知道你肯定一直在安排人跟踪监视我,或者是和我有关的人。”
“你早就知道!”
“是的。”
“我知道你早就知道!”
“但你还是在继续捣鼓这些洋动静。”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他们撤回来。”
“别了,撤回来一批被发觉的,然后派一批更隐蔽的,有用吗?”
“呵呵,恐怕你也是同样如此吧?”
“或许可能大概是。”
“你看我们的交流多么坦诚。”
“老是装逼其实很累的,偶尔坦诚一下也未尝不可。”
伍德点点头:“其实,我想告诉你,我派去跟踪你的人,你可以理解为是监视,也可以理解为是……”
“是什么?”我说。
“是保护,是保护你和与你相关的人!”伍德微笑着。
我一愣,接着大笑起来:“伍老板,你看你看,我刚说装逼很累,你接着就装逼了,你可真幽默。”
“幽默点不好吗?我其实说的是真心话,我委实是很关心你的,是想保护你的。”伍德说。
“你关心我这话我绝对信,十分信,但要说到你保护我,我确实是不敢当啊,你说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责怪你。”
“理解不理解是你的事,你可以感谢我,也可以责怪我!”
“嘿嘿,我要是说我派的人也是在保护你,你会信吗?”
“这个当然信了,我发自内心的感激呢,不然,今天你派来的那个出租车司机怎么会毫发无损地回去,我又怎么会诚心诚意邀请你来吃饭呢?”伍德说。
“额,看来我是小人之心了,错解了伍老板的一番好意。”我说着端起酒杯,“来,伍老板,为你的大人大量,为你对我的一番诚心,喝一杯。”
伍德微笑着端起酒杯。
放下酒杯,我又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看着伍德:“伍老板,今晚你请我吃饭,恐怕不是专门为了显示你的大度和对我的关心吧,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伍德说:“是的。”
“讲——”
“其实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带着我的人去日本散心去了,回来才没几天。”伍德慢条斯理地说,“回来之后呢,我通过某些渠道得知,在我去日本期间,海州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什么事情呢?”我看着伍德。
“我听说三水集团的副总裁夏雨被人绑架了,听说绑匪勒索了一大笔赎金。”伍德说。
“这样的事你竟然也知道。”我说。
“虽然这事知晓的范围很小,但我还是知道了,这事恐怕亦老弟也多少有些耳闻,不会说一无所知吧。”伍德说。
“不错,我是略知一二。”
“这就对了,亦老弟讲话很痛快!”
“伍老板对这事很关心啊,为什么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恨地直发痒,狗日的到手了两个亿,还在这里装逼,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伍德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问你自己!”
“听说绑匪勒索了两个亿,听说夏雨大小姐安然无恙回来了,听说这位大小姐现在已经出国了,是不是?”伍德说。
“听说绑匪幕后有人指使,听说绑匪弄到的两个亿被那幕后指使人拿走了,听说绑匪被那幕后指使人灭口了,听说绑匪还被要求拿到赎金后对人质杀人灭口,听说那位大小姐是为了安全所以才远渡重洋的。”
伍德两眼紧紧盯住我,沉默了半晌,然后说:“好像你听说的不大属实,好像那绑匪人财两空,好像绑匪幕后并没有什么指使人,好像绑匪突然莫名其妙就失踪了。”
我的心里一动,说:“好像你又在装逼了,好像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伍德继续盯住我,说:“要是我今晚请你来吃饭专门是想和你装逼,就没这个必要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知道那绑匪现在何处,是死是活。”
我看着伍德的神色,判断他的话有几分是在装逼。
看了半天,似乎,伍德还真没装逼,似乎他是在认真问我。
不由心里有些困惑,我认定这事是伍德干的,刚才伍德主动提起这事,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可是,既然是伍德干的这事,他怎么又会问我绑匪的下落呢?而且,听他刚才的口气,说绑匪人财两空,又是什么意思?是那两个亿落入了他的手里呢还是。
我不敢往下想,觉得再想下去有些匪夷所思。
又想起那晚在京城老栗家别墅,秋彤和我说的她怀疑是李舜捣鬼的话,难道,真的这事不是伍德干的,是李舜搞的闹剧?
但随即我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虽然李舜的性格能干出这样的事,但从伍德此时的表现看,李舜的可能性极小,伍德的嫌疑最大。
伍德问我这个问题,似乎是不但这两个亿没有得到,甚至连绑匪的下落都不知道。
似乎,目前,伍德对绑匪下落的兴趣远远大于对两个亿,他似乎很想从我这里知道绑匪到底到了那里,到底花落谁家。
难道,是绑匪胆大包天私吞了两个亿发生内讧之后携款跑了?
越想越迷糊,脑子有些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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