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司晨,在知道结果之后就愣住了,顾司礼的神色也落在了他的眼中,那种被欺骗的愤怒不是假的,原来步宛诗骗的不是她,而是顾司礼。
一想到自己生气的将她关在家中,还特意的把保姆也放了假,甚至冰箱里的食材都给她收空了,我的心上就泛起一阵阵的心疼和一阵阵的愧疚。
怪自己不能信任她多一点,一想到她现在不定多么难过,甚至还在哭泣,他就想要立刻飞回去,到她身边认错,安慰她。
于是连送送警察们我都觉得耽搁了,把这件事给了小薛,然后自己驱车回去。
一路闯过好几个红灯,车速开的飞快,带着他一颗急切的心,回到了慧园小筑。
车入库,人却站在别墅的门前,久久的不敢开门,他要怎么和她说,只因为一段短信,因为自己从顾司礼那里套来的话,没有去查证真假,就直接认定了她的罪行,粗暴的将她一个人锁在家里。
根本原因不过是他不信任她而已,说多少解释多少,都只有这一个理由。
一旦无奈,他便又开始抽烟,都说抽烟能烧愁,喝酒能壮胆,他一根烟抽完也有了微微的胆气,将钥匙放在锁孔,啪嗒一声将门给开了。
没有闻讯赶来的步宛诗。
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提起了一口气。
他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他才伸手将灯打开。
皎洁的灯光洒下,客厅里一片寂静。
他往前走了两步,便见到步宛诗躺在沙发上熟睡着,眼角旁还带着两道浅浅的泪痕,可见是哭过的。
他不知道在自己将她锁在屋子里的这段时间,她有多么的难过,又是怎样过的,他伸手轻轻的抚过她脸上的泪痕,心上泛起密密的疼痛,都怪自己,倘若多给她一份信任多好。
大概是感应到来了人,步宛诗睫毛颤了颤,醒了过来。
见到是顾司晨,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可是一醒神,想到他将自己关起来,脸上的欣喜立马消失,神情冷若冰霜,也不看顾司晨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径直就往楼上走去。
顾司晨曾见过这么冷漠的步宛诗,有一种他们之间隔着千万里的距离的感觉,急忙慌乱的喊道:“诗诗,诗诗!”
步宛诗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不缓不急的往前走,可是大概是饿了一天的缘故,她在走上楼梯转角的时候,身子蓦然摇晃了一下。
吓的顾司晨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他正要扶住她,而她却已经扶稳了扶栏,身子微微一动,边错开了他的手,留下他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步宛诗就这样在他错愕的视线中慢慢的走进房间,然后砰的一下将门关上。
顾司晨觉得心上难受的厉害,像是憋着一股闷气,进出不得,他宁愿她歇斯底里的和他吵,也不愿意她这样冷漠的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因为往往争吵是一种宣泄,而冷漠则是太过失望,甚至是离开的前奏。
顾司晨跟到她的门前,抬起手想要敲门,然后又颓然的放下,敲开了要说什么呢,他一贯也不是个会说软话的人,反而担心越说越错。
烦躁异常的顾司晨,一个电话将几个发小都叫了出来,别再经常去的酒吧里,他说是兄弟几个聚聚,却全程不和其他人说上几句话,只是一个人闷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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