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睁开眼,回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事,心里那叫一个懊悔,就这样放过那人了,心果然还是太软了。
正懊恼的时候,一条赤裸有力的胳膊,突然压在了她的胸前,程玉不由啊了声,快要散架的身体,这会儿是彻底零散了。
“怎么了?”从后面抱着她的那人,睁开了一只眼睛。
“起开。”
程玉好一会儿才找到呼吸,没好气地把搁在胸前的手臂甩开,皱着眉头,大呼后悔,大呼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天亮了还不停歇,还嫌天亮的太早,你说这还是人吗?这分明是畜生,现在收回昨晚上的话还来得及吗?
“我知道媳妇在心里骂我呢。”梁午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人,在她的脸上,身上不停地亲吻,显得心情很是愉悦。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程玉越挣扎,身后那人抱的越紧。
“哎,你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下了床就不认人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现在床还没下呢,就想不认账,想的美。”梁午笑着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下。
下嘴可真够狠的,程玉被咬的直吸溜嘴,“你就不能轻点,你这个属狗的。”
“轻了我怕你记不住。”梁午又在被咬的地方,轻轻亲了几下,“你没忘了你昨晚说过的话吧?”
“昨晚我说什么了?”程玉故意说。
“不记得,那我就再带你重温一遍。”梁午边说着边手不老实起来,“一直重温到你记起来为止。”
还要来?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程玉忙说,“我又想起来了,别闹了,真的不行了。”
梁午也没想真来,他知道昨晚自己有些过分了,停下来的时候,这人几乎是昏睡过去的,他那里舍得,不过是跟她闹着玩罢了。
金黄的阳光透过漂浮的窗纱洒进来,刺眼的光线,使得眼睛睁不开,程玉拿手遮挡,然后她的目光就盯着某根手指上的东西不动了,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手上的那枚戒指泛着光芒,“这,这,这是什么?”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戒指啊。”梁午愉悦地笑。
“我当然知道是戒指了,我又没瞎,我看得见,我问的是它怎么在我手上。”程玉的表情只能说是惊讶多于其他。
“昨晚给你戴的,以防你下了床不认账,呐,戒指已经在你手上了,你就是我名副其实的未婚妻了,等找个时间咱把证领了,就可以慢慢筹划婚礼了,你喜欢什么的婚礼……”
程玉忍无可忍地拿胳膊肘,给了身后那人一拐子,这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啊,刚原谅他还没一晚上呢,他就敢上升到婚礼上去了。
“姓梁的,你脑子进水了,才一个晚上,你就给我婚礼婚礼,你安的什么心?”程玉就往外拨戒指,发现这戒指跟长在她手指上似的,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能把那戒指拔出来。
“我能安什么心?不以谈婚论嫁为前提的交往就是耍流氓,你不想要婚礼,你难道想对我耍流氓?”梁午反倒质问起她来了。
“我不管你怎么说,你赶紧给我取下来。”程玉气急败坏。
“有本事自己取,我只管戴不管取。”梁午撒手不管,“别费劲了,戒指一旦戴上是取不下来的。”
程玉不相信,觉得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可是翻来覆去,就是弄不下来,气的程玉打他,“你这个蹬鼻子上脸的无赖,有你这样求婚的吗?再说了,我才刚开始读书,就又要结婚什么的,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大学念完啊,我这辈子是不是就没法从大学校园里毕业了啊。”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想谋杀亲夫啊。”梁午使个巧劲,一把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
“你放开我。”程玉瞪眼。
“不放,放了,就被你打成猪头了。”梁午死死抱着,放柔了声音说,“你上你的学,做你的事,跟结婚又没什么冲突,这结婚了好处可多了,我们家里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帮着我们带孩子了,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做你爱做的事就成。”
“少花言巧语。”程玉不为所动。
“好好好,就算你能照顾大麦,可是肚子里这个呢?”梁午朝她的肚子看过去,“大麦都是婚外生子了,肚子里若是有了,难不成你想它还是婚外生子啊?你想,我还不想呢。”
“才一晚上,这就有了?你是不是对你自己的能力太自信了点?”程玉嗤了声。
“大麦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啊?”梁午提醒她,“大麦我已经非常懊悔了,没法挽回了,我是真的不想下一个孩子,还像大麦一样,你即便不为我着想,可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先把人绑定下来再说,他知道程玉的原则,不舍得伤害自己的骨血,否则,也不会有大麦的存在了。
提到孩子,程玉顿时没脾气了,所以说,这人就不能太冲动了,冲动是魔鬼这话一点不假,一冲动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程玉看梁午是极度的不顺眼,可又没法反驳这人的话,气的她抬起脚,就把人踹到了地上。
被媳妇踹到地上的梁午,一点都不恼,脸上反而还带着愉悦的笑容,俗话说事在人为,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就能把人给绑牢了,这世上的幸运从来都是降临在那些有准备肯努力人的身上,你没被幸运眷顾,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努力,或者天赋不够。
两人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今天是周末,大麦也还在撅着屁股睡呢。
梁午去把儿子给叫了起来,大麦睁开眼,一看到是他,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又跟我抢老妈。”
“儿子啊,告诉你个好消息。”梁午边跟儿子穿衣服,边忍不住跟儿子报告喜讯。
“什么好消息?我老妈彻底不要你了?”大麦顿时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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