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忧看主子一眼,见主子神色愉悦,心情不错,心也安了几分,只要相爷是真想弄死皇后娘娘,其他的都好说!“是。”
明心堂的气氛非常轻松,所有人都感觉的出来相爷今天心情特别好,甚至拿出好久不弹的琴在凉亭里闲闲拨弄。
少忧回来的很快,去明心堂转了一圈,见辞诡、诫谄安安静静的做着手里的事:“相爷呢?”
辞诡指指透过窗户直直不远处的凉亭,转身去了后面。
少忧叹口气,他们两人自从回来后再没有多嘴说过一句话,他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相爷。”
徐知乎抵着下巴在晒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闪着莹莹的光。
徐知乎睁开眼,眼睛里撒了一片阳光,整个人都带着懒洋洋的舒心:“回来了。”
少忧也忍不住跟着放松下来:“嗯。”
“如何?”是不是痛不欲生、恨欲其死,端木徳淑挑衅人时你就该知道你是这个下场。
少忧闻言,心忍不住揪了起来。
徐知乎看过去:“怎么了?”
少忧不知道怎么说。
徐知乎静静的看着他,鼓励的等着他开口。
少忧恭手:“回相爷,娘娘说知道。”
“嗯?”然后呢?有没有生气,是不是恨不得现在就让本相去死。
少忧不知道相爷想听什么,但看着相爷等待的样子,他觉得下面的话相爷未必愿意去听:“娘娘一直坐着……其实……并没有说话,这些话是品易传的……”
徐知乎皱眉:“你说完她什么都没有说。”
“回相爷,没有。”
“没有生气?”
少忧想了想遥遥头,娘娘就在窗前坐着,可能都没有觉得他来过。
徐知乎猛然起身:“进宫!”衣袖甩到身后向外走去。
少忧急忙跟上。
福寿门外。
小太监传完话,急忙忙的跑回来恭手:“回禀相爷,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若是相爷有急事可以见静妃娘娘,凤印等公印都在静妃那里,有什么事静妃娘娘都可以解决。”
“娘娘一病多日,未见好转,本相前来探望,劳烦公公再跑一趟。”
片刻小太监又跑了回来恭敬的恭手:“回禀相爷,皇后娘娘感念相爷惦记,但实在不宜见客,所以——”
少忧突然冒出来:“大胆,皇后娘娘一直身体康健,为何好端端的突然病了!凤印这种私物都送了出去!定是有人惑乱宫闱!”说着一把推开小太监直接带着相爷走了进去。
小太监急忙去追,没有啊!宫里怎么可能有人敢欺负皇后娘娘不想活了吗:“相爷,相爷误会啊,绝对没有的事,相爷——”
欣圆慌慌张张的进来,恭身:“品公公,相爷闯进来了。”
品易闻言并不着急,慢慢的为皇后娘娘盖好毯子,起身:“进来了就进来了,还不给相爷斟茶。”
“是。”
品易看眼娘娘,娘娘果然没有什么放映,别说相爷进来,现在就是皇上回来了,娘娘也未必会起身想到她该讨好谁,镇西王的事太过突然,到底打击了皇后娘娘。
徐知乎走进来,凤梧宫所有当值人员恭身:“参见相爷。”
品易、明珠亦轻轻俯身。
少忧见状,也不好维持闯宫的样子,恭身向皇后娘娘的方向请安,向后退了两步。
端木徳淑就像没有听见,坐在窗前一动不动。
徐知乎看着不远处的背影。
品易上前一步,恭手:“相爷可有什么事?”
徐知乎扫他一眼,又看向端木徳淑:“娘娘身体可好些了?”
“回相爷,时好时坏,也是慢慢的养着。”
养什么!莫不是还真放心里,要学什么殉情!徐知乎直接走过去。
品易没有拦他,有什么好拦的,相爷若这能让皇后娘娘动一动也没有什么不好,就怕……
戏珠担心的看眼品易,相爷过去了!你怎么不拦着!娘娘现在不能受刺激!
徐知乎走过去,看她一眼,端木徳淑没有一点反应。
品易朝欣圆使个眼色,欣圆立即带着不相干的人下去了。
徐知乎冷笑一声:“怎么?真伤怀上了。”
端木徳淑看着窗外一店,她知道他来了,也听得见,只是突然觉得没了理会的必要,怎么算是一个头,争一个输赢?!为端木家除了这个祸患?她有何必再费那个心力,只要自己去了,留个一言半语,让所有的宫人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她几乎可以一举数得。
刚德胜归来的宗之毅未必不会冲动的杀了徐知乎,她身为皇后想毁了徐知乎不难,哎,就是这些生生死死的,又有谁能保证静妃能护好她的一双儿女,自家能按期望成长,一直有些摇摆不定罢了。
徐知乎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想的也不过是几个孩子的未来,和该布的暗装和忠心耿耿的人要用在哪里,就是都想了一遍,也依旧不放心。哎,生来都是债。
“端木徳淑想殉情就直接一点,不过,你可不太配,想想你的身份,你觉得死后好意思见审判还是好意思想众鬼展现你龌龊的心思,你也不必做出今天的样子,做下那种事觉得全世界都会同情你们吗!都是报应,知道吗!端木徳淑,你们狼狈为奸,本身就该被人人喊打万人唾弃,他能死在战场上,你该为他高兴,你说呢。”
“……”
徐知乎走进她,顺手将她的椅子转过来,对着自己,冷笑的看着她:“这可不像你,还是现在就准备好为端木家收尸了。”
还是跟这种人一快死了吧。
“看你如此痛苦,不如,本相再送你一条消息,希儿思念父亲,本相已经派人送他去广林了,你说姜氏见了更好的希儿和护送而去的都统会不会又心情不好,再做出什么蠢事来,酿成什么大错,弄到夫妻离心离德……”
等他走了就投井自杀吧,这种人,多活一分钟都是祸害。
“为了那么个东西,人死心死了?果然是两个不要脸面的人,还想感情动地了,真令本想佩服,能把苟且之事做的这样的光明正大的,也唯有不知羞耻,不懂人伦的你们,都死了皇城也干净。”
她还是悬梁吧,还能被救下来,然后说他jianyin未遂,等着看宗之毅给他一个结果后,自己再死,若是自己死了他狡辩活了,啧啧啧,太不值了,陪这种东西送命,还不烦死她。
“端木徳淑。”
听见了。
徐知乎看着她不为所动的样子,无形中一阵肝火上涌,怎么!死了个该死的,还当回事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深情。”深情的令人作呕:“做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去死,还把句子标榜的如此正义。”
这不是去死了,没完没了的不嫌吵的慌,烦。
徐知乎伸出手搭在她的座椅上:“真深情,哀莫大于心死是吗?”徐知乎慢慢的垂下头与她眉眼相对,突然低声开口:“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不想。
“想知道他死的多惨吗?”
也不想。
徐知乎突然笑了,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的开口:“人——是我杀的!”
端木徳淑突然看向他!
徐知乎更加恼火,直接将她都椅子拽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她:“怎么!现在有反映了!刚才不是很硬气!不是什么都不想听,现在不过是提她一下,就这么激动,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了,你觉得你自己很对是不是!”
端木徳淑开口,声音暗哑:“人是你杀的!”
“对,像你们这种人难道不该给循规蹈矩的人们让路,你的位置不该让更能胜任的人坐——”
端木徳淑一巴掌要扇过去。
徐知乎立即捉住她的手臂,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想跟他动手,对不起!他觉得脏!
端木徳淑直接抬脚就踹!疯了一样的抓着徐知乎要把他打死。
徐知乎没有料到她如此,躲的异常狼狈,有一下还被她踹中了膝盖骨!
戏珠顿时要上去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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