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受宠的魅白儿,正准备摩拳擦掌独占鳌头,成为战魔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主子,结果…… 一夜之间,风向又变了。
传言说:宫主大人身受重伤,却迫不及待地招花姑侍寝。花姑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宫主大为满意,赐下一桌子美食,让其在自己屋内大快朵颐。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殊宠。为了方便随时宠幸,宫主命其住在隔壁,占了管事的位置,想必是让其当个管事喽。唐佳人一脚将魅白儿踩在脚下,让她成为过气最快的老人,气得后者险些杀人!
再说那管事的位置,可是多少女子一步登天的阶梯。宫主若有个寂寞空虚冷,叫人来送个水,没准儿就将人留下受用了。若服侍得好,也会收入后院,成为锦衣玉食的娇客。多少人瞪着那个位置眼红,偏偏唐佳人一来,便霸占了那个位置。原先看冯春不顺眼的人,这回可就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在战魔宫的人看来,花姑就是外来人,既不值得信任,还必须使手段将其弄死,方有彼此出头之日。
唐佳人能感觉到别人的恶意,却毫不在乎。毕竟能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也是靠实力说话的。
她依旧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仿佛风大点儿就能将她吹倒,恨得人牙痒痒,偏生又不敢和她对着干。眼下,宫主正宠着她,谁敢动其它心思。可一旦宫主不宠了,就她这几两肉,都不够大家塞牙缝的。
战魔宫可不是养善男信女的地方。
天色刚亮,战苍穹便醒了。他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失神。半晌过后,回过神,弹出一道真气到一只挂在床头的小金球上。
小金球摇摆起来,隔壁房里响起了铃铛声,清清脆脆,倒也好听。
唐佳人翻个身,继续睡。
战苍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管事带人来服侍。
冯春晓得战苍穹的洗漱时间,却没有提醒唐佳人,而是守在唐佳人的门口,等着看她热闹。
战苍穹又用真气弹了下小金球,铃铛声在隔壁响起,却无人应。
战苍穹黑着脸,站起身,穿上外袍,赤脚走出房间,在冯春等人的垂首中,一脚踹开唐佳人的房门……
门的撞击声掩盖住战苍穹那痛苦的倒吸气声。他真实的认识到,他后臀的伤口又裂开了。可是,他又能如何?!
战苍穹黑着脸,走进屋子。
唐佳人从床上爬起身,捂着脸尖声叫道:“哎呀,奴还没洗漱,怎能这样见宫主?宫主你快回去,等奴洗漱干净再去见你。”
如此重视,却气歪了战苍穹的嘴。她若真这么怕他、在意他,为何不早起服侍他?他战魔宫的床睡得就这么香?!战苍穹嘲讽道:“你继续睡吧!”一甩袖子,向外走去。
正常而言,听到这句话的女子,定会屁滚尿流的跟上去,哭着自责己过。
可花姑是谁?她是唐佳人啊。没杀战苍穹之前,气气他也是好的。于是,在众人窥探的目光中,唐佳人甜甜一笑,道:“谢宫主体恤。”言罢,爬上床,继续睡。
战苍穹已经走出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却还是听见了唐佳人这句话。他一回身,又是一脚踹开房门。
战苍穹的脸色微变,眉头皱起,再次扯痛伤口,感觉一股温热从两股之间滑落,温热而泥滑,那感觉令他抓狂。
他稳下情绪,走到床边,一把扯起唐佳人。
冯春将一切看在眼中,在不动声色中幸灾乐祸。
唐佳人被扯起,装出恐慌的样子,哆嗦道:“奴…… 奴哪里不好?不…… 不该听话接着睡?”
战苍穹额头上的青筋蹦起一根,忍着捏死她的冲动,咬牙道:“你可知自己是谁?”竟然在这里睡懒觉?!
唐佳人猫样的看着战苍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奴…… 奴知道,宫主忘了?奴叫花姑。”
当他记性不好?!!!
战苍穹额头上的青筋蹦起第二根,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信不信本宫捏死你?!”
唐佳人可怜巴巴地道:“奴是信还是不信呢?你让奴接着睡,奴睡了,你又不开心。奴不睡了,宫主…… 宫主看着可成?”
战苍穹被气笑了。在花姑口中,他反反复复,岂不是成了随口胡诌的小人?他放开唐佳人,道:“你好,你很好…… ”
唐佳人倒没笑,说什么谢宫主夸奖,而是立刻下了床,乖乖站好,垂眸不语。
战苍穹皱眉,问:“怎不说话了?”
唐佳人委屈地道:“娘说过,男人起床气重,别搭理就好。过一会儿,他自己就好了。”
战苍穹揉了下疼痛的额角,假笑道:“起床气重?呵…… 你娘可告诉你,有没有治愈的办法?”
唐佳人认真想了想回道:“要不,宫主白天睡觉,晚上出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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