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涛道:“万一那个人不是秦语依呢?”
唐舍又道:“你也看到先前姚起帆的反应了?他吓坏了,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样!”
魏谷城皱眉道:“这段时间发生的案子太奇怪了,总之,现在得按照警方的办事程序来,绝对不能胡来,你们规矩点,不要惹事。”
魏谷城说完上车,带人离开。
警察离开的时候,严九思才气喘吁吁地出现。
唐舍问:“你跑哪儿去了?”
严九思喘气道:“我去跟踪一辆车了……”
唐舍问:“跟踪什么车?”
严九思道:“送秦语依回来的那辆车。”
胡宇涛立即问:“你看到是谁送秦语依回来的了?”
严九思点头:“你们和警察上楼后不久,有辆汽车直接停在了楼下,秦语依随后下车,我看到秦语依的时候都傻眼了,这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然后秦语依打开后备箱取出行李,拿着东西上楼,但是整个过程中司机没露面,我觉得奇怪,马上追了出去,还拍了照片。”
严九思拿出手机,给唐舍和胡宇涛看拍摄的汽车照片。
胡宇涛看到照片上那辆车之后,吃惊道:“这辆车怎么和张佳国那辆一模一样?”
唐舍看了一眼胡宇涛:“是吗?”
胡宇涛道:“车牌号不一样,车型完全一样。”
唐舍道:“车不是还在修理吗?应该是巧合吧?”
胡宇涛深吸一口气:“就算是巧合,也太巧了吧?这种老式本田车,现在很少见了。”
唐舍仰头看着楼上,姚起帆家还亮着灯。
胡宇涛又问:“车往哪儿走了?”
严九思道:“南边,我追不上,而且我当时也打不着车,车很快就开远了,我甚至都来不及通知你们。”
唐舍依然仰头看着:“现在剩下的突破口就在姚母那里了。”
胡宇涛忽然问:“难道说,那具尸体不是秦语依的?”
唐舍叹气道:“不知道,我甚至都怀疑那不是一具人的尸体,大概是伪装的吧?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解释。”
胡宇涛道:“如果不是秦语依的尸体,姚起帆和姚母为什么做那些事?姚母吃饱了撑的去祭拜呀?”
严九思无奈地笑了下:“真的是闹鬼了,还是活鬼,真是奇怪了。”
即便这样,三人也没有离开姚起帆家楼下,就坐在车里那么等着,直到两个小时后,天亮时分,胡宇涛才接到魏谷城的电话,魏谷城告知他俩,姚母认罪了,承认是她杀死了秦语依。
“什么?”开着手机免提的胡宇涛懵了,“姚母承认是她杀的?”
魏谷城语气也很无奈:“开始她什么都没说,我就把藏尸地点说出来了,姚母只有承认了,说是她杀的,与她儿子无关,我拿到了口供,但没办法把人带走,没有尸体,没有证据,而且所谓的遇害者又活着回来了,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违规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严九思在旁边插嘴道:“她不是承认了吗?先抓起来再说。”
胡宇涛道:“老魏说得对,开始警方或许没错,按照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一条,进行搜查,必须向被搜查人出示搜查证。在执行逮捕、拘留的时候,遇到有紧急情况,不另用搜查证也可以进行搜查。也就是说,在秦语依出现之前,警方的行为没错,因为按照《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一百七十九条,虽然在紧急情况下不另用搜查证也可以搜查,但搜查结束后,搜查人员应当及时向检察长报告,及时补办相关手续。”
魏谷城在电话那头道:“可是被我们认为已死的被害人又活着回来了,尸体又没了,检察院是不会给我们搜查令和逮捕令的,哪怕是我们可以把姚母带回去,也没有用,关键在于秦语依还活着,她只要还活着,这个案子就不成立,现在就等法医那边的结果了,如果鉴定结果显示,那红苕窖里的确藏过尸体,那就只能立案处理。”
案情变得复杂了,越来越复杂了,远远超出了唐舍和胡宇涛之前的推测。
唐舍迟疑了许久问:“姚母是怎么说的?她是如何杀死秦语依的?”
魏谷城道:“说实话,这个口供等于一张废纸,我们现在要调查的是地窖中的那具尸体,而不是秦语依的尸体,而姚母供述的是她杀死秦语依以及如何藏尸的过程,而且,你们俩是目击证人,等下也得跟我回去把笔录做了,等候传唤。”
唐舍道:“行,我们仨先去刑警队等你。”
唐舍挂掉电话,开车往刑警队去,车上三人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系列的案子中,现在出现了两个死者,一个是原本应该活着,却莫名其妙死了的张佳国,另外一个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被认为是秦语依,实际上又不是的神秘尸体。
来到刑警队停车场,唐舍停好车道:“我当时怕破坏现场,就看了一眼,拍了照,我应该扒开那些红薯和土豆确认一下尸体的。”
胡宇涛叹气道:“你做的也没错,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此时,后排的严九思凑上来,冷不丁地说了句:“师父,涛哥,我在想,如果当时你们发现那尸体的确是秦语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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