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笙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消散,便知对方放手了,他也松手起身了。放松后,他才慢慢感觉到身体某些地方在隐隐作疼。
“真是的,你早点说是你老婆不能介绍就好了呗。还折腾我这么半天。”
梁楚笙默默翻了个白眼,谁特么知道你跟野牛似的,完全不松口。意志力也够强了。
“算了算了,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我们去喝酒吧。不过只能喝八十块的,我还要留二十块打车回酒店。”
梁楚笙此时已经没了任何力气去跟他计较了。有气无力的招招手让他跟着自己来。
打开了属于的包间房门,他指着里面说:“要喝什么自己找,不要翻乱就行了。”走到沙发上,放软身体陷在里面,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讲了。
Jay细细地观察了下,才发现这里面简直就是酒的宝库,数量虽然不到份上,但是质量绝对可以跟他的酒窖相提并论了。
他转了一圈,找了一瓶他比较喜欢的法国红酒,拿着开瓶器和两个杯子,兴奋的冲到梁楚笙身边坐下,“嘿,你这酒还真不错。来,这是我最喜欢的红酒之一,一起尝尝。”
梁楚笙眼帘微微一动,深感无力,轻声说:“你拿着我的酒跟我说,让我尝,真的合适么?”
Jay愣了一下,一脸恍然大悟,“哇,原来我们俩的喜好是一样的!那更要好好的喝一杯了。”
他摇手,“我不喝,这个点喝酒回去了会被媳妇儿骂的。”
Jay瘪瘪嘴,他从Noah那里也听了不少,他们夫妻俩的事情,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有点低落的说:“可是我一个人喝会很无聊的。”
“不会,你喝起来就不会无聊了。”他给了一个没用的建议。
Jay爱喝酒,可是在家的时候,被Dylan管着,每个星期就只能碰一点,还是自己一个独酌。
家里其他三个人,一个不爱喝酒,一个戒酒了,还有一个年龄不到,不能喝酒。
“诶,我们好不容易才认识一场,你就陪我喝一次呗。”他不甘心的又劝了一句。
梁楚笙揉了揉鼻梁,幽幽的问:“多嘴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呃,47,怎么了?”
靠,还比自己大两岁。
“那你能不能不要表现的像一个七岁的孩子。啊,不!我儿子七岁的时候,都比懂事。”
Jay无语,他儿子七岁的时候,也很懂事,好不好?!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毕竟那也是对方的儿子。
“我就一个人和寂寞嘛。不陪就不陪,干嘛还拿话刺我。不要以为我是外国人就听不懂。”
梁楚笙心道,我真的没有把你当外国人。先不说你这说一套一套的,就凭你这口音,说你是本地人,都有人信!
Jay也不敢喝多,一会回去,Noah肯定会来查房的,他这会是偷跑出来的。
可是,才喝了两口,酒虫子就完全被掉了起来,隐隐有点控制不住的感觉了。
梁楚笙也没在意,他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刚才闹腾那一场,他心累的连话都不想讲了。
四点一到,Jay的手机就疯狂的叫了起来。
梁楚笙先听到,睁开眼,就发现身旁的人已经喝醉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他默默的嘀咕了一句,难怪刚才那么安静。
他本不想管,可是手机却一直在响,大有不接就不善罢甘休的意味。
不得已,梁楚笙只得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找到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Noah”,不由长长舒了一口。
这个祸害终于可以脱手了。
“爹地,你在哪?”
电话接通,还算熟悉的清冷男声传来。
莫名的,梁楚笙却又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稍怔片刻开口,“他在流光,喝醉了。你来接吧。”
话音落下好一会,对面却没有回应。
他以为是电话挂断了,疑惑的拿下手机瞅了一眼,依然在计时的通话时间。
“喂?”梁楚笙试探般的又说了一遍,“我说他喝醉了,在流光。”
那边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哦”了一声后才说:“嗯,我马上过来,谢谢您。”
梁楚笙淡淡的说了句“不用”便把电话挂断了,又将手机放回Jay的一副口袋。
站在原地想了想,他没有留下等对方过来。
走出包间,他同侍应交代了一句,让他等人来接,自己便离开了。
Noah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被吓爆了,他那个不着调的爹,居然跑去找梁楚笙了,还喝醉了。他真的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嘴巴没把牢,说漏点什么。
他不敢迟疑,挂断电话就冲下楼,开车一路狂飙来到流光。
下车时,慌忙中,他什么遮挡的东西都没带。幸得此时梁楚笙已经离开了。却把在门口等他的侍应吓了一跳。
“我来接人的。”焦急的他,此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侍应的不对劲。
侍应愣了半晌才回神,“啊……好,您请跟我来。”略显慌乱的将人引到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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