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渊捷听了这话,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唇角有了微微弧度起来,其实听她这样赌气的话,倒是挺好的,她生气的时候,比哀伤的时候,让他心里好受得多。
她这么生着气,倒让他嗅到了她身上以前的影子了。
陆渊捷唇角浅浅地勾了一下就说道,“何必去找律师,想要多少,我分给你就是了。离婚是不可能的,你想要什么其他的,能给的我都给你。我一向最疼你的。”
他声音竟就这么莫名柔了几分下来,莫晚成转眸看了他一眼。
是啊,他一向就是最疼她的,要什么都给她的。
“陆渊捷,你何苦要这个样子?”莫晚成问了一句,觉得自己有些白痴,这种话,问了有什么含义?
答案很显而易见的。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所以她就这么追问了一句。
其实现在心态已经有些类似于破罐子破摔了……
斗不过他的,想什么办法,在他这里恐怕都是行不通的,律师?最好的离婚律师,竟然是应慕天,应慕天可能么?他会接么?
肯定不会,就算要接,恐怕也是站在陆渊捷那边的。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回美国去么?
想到这里,她又朝着陆渊捷看了一眼,还回得去么?
如果继续和他保持着婚姻关系,哪怕没有和他再发生什么,哪怕自己回了美国,又要怎么面对许圳?
莫晚成觉得有些头疼,头疼是不好的征兆,很多时候,她头疼就是要发病了。
深呼吸一下,将情绪压平了不少,伸手就想从包包里摸镇痛片出来,却是还没来得及打开瓶盖就被他一把夺过从车窗扔了出去。
他先前还有些笑意的脸,已经一瞬间低沉了,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就沉声吩咐了司机,“去医院!”
司机赶紧转了方向盘,想着总算给指了条明路了,一路是开得更加欢畅许多。
车里头的气氛倒是更加压抑了。
莫晚成没有说话,头又疼了起来,一跳一跳的像是脑袋里头的神经在抽痛。
有些受不了了,就将头靠在了车窗玻璃上,一只手按着,时不时握成拳头锤着自己的脑袋。
只觉得都有些耳鸣了,像是什么声音都听得不真切,但还是依稀听到他说了一句,“别问这些人尽皆知的事实了,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她那只没被他抓着的能够自由锤脑袋的手,也被他禁锢了。
头疼让她恨不得直接用脑袋撞到车窗玻璃上去,却是感觉被很温暖地控制住了,鼻间都是熟悉的气息,是他,是陆渊捷。
莫晚成只觉得意识有些模糊,像是马上就会沉沉地睡去一般,她有些意识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是什么。
是……发病了吧。
那么长时间没再犯过了,一回国就连犯两次……
“陆渊捷,你……真是我的克星……”
属于她的意识完全黑下去的最后,她轻轻地吐出了这句,再无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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