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但是心里头老忍不住想邵擎那边究竟查得怎么样了,人究竟去哪儿了。
绍华坐在他对面翻着手中的账,看得挺认真的,“这些东西,顾扬有几年牢饭好吃的,你到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顾家的暗账你都弄到手了,你这手伸得有点长啊。”
程柯才刚回国来没多久,人脉关系网都还不够牢固,不太科学啊。
“再说了,承州集团财务部总监,不是他亲女儿顾芷云么?”绍华挑眉不解问了一句,目光没从账面上挪开,看得有些心花怒放。
他和顾家有一笔好账要算,到现在都还忘不了那天左婵可怜兮兮缩着肩膀颤抖的模样,电话里头那些流子们痞里痞气的声音似乎都还能回想得起来。
程柯无谓地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匿名发过来的东西,顾家这么多年做事不清不楚想来结怨不少,仇家也不止一两个吧,估计这是谁想卖我个人情呢,再说了,顾家都偷漏这么多年,税务那边肯定有门路,大概也是想借我们嘉禾的手把顾家拉垮吧。”
绍华听了之后笑了笑,的确如此,顾家自从顾奉贤退位顾扬接位以来,一直就不怎么景气,顾扬根本就不是个经商的料,性格和人品也很是问题,很明显结怨不少。
将这叠纸页收进公文包里头,绍华就舒心地笑了笑,“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能搞定,等着听承州集团破产的新闻吧。”
“再临和时宇最近怎么样了?承州也没什么消息。”程柯随口问了一句有些漫不经心,其实答案无非也就是那些,这三个老友,比起绍华和程柯的沉稳,那就纨绔多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从来不亏待自己,像是在趁着年轻还能玩的时候,一次性玩儿个够本。
果不其然,绍华的答案也的确是这样,“还能怎么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稀烂稀烂的。”
稀烂稀烂四个字非常精妙,程柯完全肯同,呵地淡淡笑了一声。
“承州最近让家里头找了关系,买了架飞机回来。他执照拿在手里,航空公司他又早不干了,应该是手痒,这打算自己买架回来开着玩儿,我们还在开车呢,他上升档次了,无法企及啊。”
话虽是这么说,语气里头倒是没有什么叹服或者是羡慕,说得风淡云轻的,不以为意的像是这就只是买了架自行车那么简单。
易承州是航空耗材家的少爷,家大业大又不缺钱,自然找一找门路弄架飞机回来不是什么难事儿,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拿不下来啊,他们这几个人,谁家里没架私人飞机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无非都是关于家里头的一些琐碎,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到了绍华家这边,那次在明月江听到的他和他父亲绍东川的对话,也就一下子又提起来了。
“那你现在呢?打算怎么办?”程柯看着他,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点着。
“我找人来接我的班。”绍华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这话说得有些笼统,没能让程柯一下子领会过来,于是追问,“接哪边的班?绍家?谁能帮你接那个大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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