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我们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走阳台,可以从大门大摇大摆地出去。我们在路过门厅的时候,看见贾栩放被铐在暖气管子下,困倦地打着哈欠半蹲在地上。
我指着他对李朝阳问:"这个家伙怎么办?"
李朝阳冷酷地笑了笑:"把他送到警局里去,交给警察来处理。"
他把贾栩放从暖气管子上解下来,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一只手押解着他走出门厅。
此时正处于黎明前的黑暗,所有的人都处于最困倦的状态,就连值夜的保安都变成了一班岗巡逻,但我们还没有这个胆量从物业的大门走出去。
为了防止贾栩放发出声音,李朝阳把一只臭袜子脱下来塞到他嘴里,将他扛在肩膀上从花坛的边缘,轻手轻脚地来到堤岸边的栅栏墙上,先用绳子把他吊到船上去,我们两个再通过绳索降下去,开着汽艇脱离了江面来到岸边。
我们决定先开车将贾栩放送到市局刑警队去,此人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再蹦跶了,等待他的是审判坐牢,在最后的煎熬中被执行注射死亡。
半个小时后,我把车停在市局刑警队办公楼的对面街道上,等待着天亮亲自把他送到秦直的手里,这也算是我送给秦直的一个礼物吧。
我和李朝阳都处在兴奋点上,没有什么心思睡觉,只是在车上默默地抽了一会儿烟。
天蒙蒙亮的时候,警队窗口里亮起了灯光,窗帘也被人拉开。
我们把贾栩放从车上押下来,将他带到警队的值班室门口敲了敲门。
走出来的是警队的警员小李,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对我说:“良哥,你这大清早就来警局干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抓获一个特大嫌疑犯,押解过来送给刑警队,对了,你们秦队什么时候过来,这可是他点名要的犯人。"
小李笑了笑说道:"秦队今天去省城,参加最近侦破技术的现场培训班会,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我左右看了看,此刻才清晨六点,整个办公区里只有小李和另一名值班的警察。
李朝阳把反铐住的贾栩放推给小李说:"要严加看管,这是个手段凶残的A级通缉犯。"
小李有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个轻重。"
我和李朝阳相互对视了一眼,既然已经把犯人送到了警察同志手里,那我们应该放心离开。
我同警员小李握了握手说:"那我们就回去了。"
我和李朝阳来到大街上,决定先到街边的早餐店吃点早餐,然后再回去放心地睡一觉。田经理保险柜里的那些文件既然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那就应该尽快地交到调查组的手里,虽然不能完全给韩为先定成重罪,但至少可以使调查组重新把方向调整到正确。
热腾腾的小笼包顺着笼屉冒起白气,再喝一晚带着辣子油的米线,感觉生活就是这样踏实和充满希望。也许在昨天以前,我还恍惚中绝望地寻求崎岖道路的出口,但在今天,我的面前已经是一条通天的坦途。
所以我相信,只要认准一个目标,坚定不移地朝它走过去,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费。
吃完早餐后,我和李朝阳在街口暂时分别,他开着自己的面包车回医院去,那里已经有了他深深的牵挂。我的牵挂还在女子监狱里担当女强人的角色,所以我也只能在这个清晨在冷清的房间里惆怅入眠。
我揉着通红的双眼站在房门口,用钥匙插在了锁眼上,还没有转动,门就已经自动打开了,我惊喜地看着门后,秦鸿雯穿着孕妇睡袍清新可人地站在我面前,我顿时激动而惊喜地问:"雯雯,你昨晚就一直在家吗?"
她恬淡地笑了笑:"我也是今天早上刚刚才回来,是有件让你高兴的好事要告诉你。"
她随即怀疑地蹙起了眉头,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刚才的那句话的意思是,你昨晚也不在家,老实交待,你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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