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们B监区没有出这种事情,不然监狱长肯定以为是我在背后给她使坏。这件事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千万不要对犯人的管理麻痹大意,特别是这两天都在抓卫生的节骨眼上,说不定就有人跳出来使坏。
监狱长在这两天之内,给我们各个监区的领导开了三场会议,说话的口气也一场比一场更重,开到最后一场的时候,她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你们这些人都给我注意点,谁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就拿谁试问。只要能顺顺利利地渡过这几天,大家就各自心安,谁要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可以亲自来办公室找我米若华说。"
这话已经和警告没什么区别,看起来这次她对领导来视察,有着很重的戒心。我也能感觉到她很害怕,不然不会像这样风声鹤唳。
回到中队办公室,我有些撒气地抱怨说:"这老娘们怕是被吓着了,最近的形势太紧,江城市的官员队伍已经像隔韭菜似的换了一茬,她害怕割到她的脑门上去。这就是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余莎莎居然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说:"就你多嘴。"
除此之外,她倒是没说别的,我心里有些诧异,这妹子怎么回事,不允许我说监狱长的不是?难道说她和监狱长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人就是这样,也许生活中无意间的一句话,就能够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目标。我想余莎莎也应该是这样。
我仔细盯着她脸上微妙的表情,她说过这句话之后,眼角果然闪过一丝诡异,慌忙抬眼看我的眼睛,我哪能让她看出我听出了端倪来,表情有些愣愣地说道:"我说的可是实话,事实就是这样。"
她连忙面色柔和地改口说道:"没证据就没有发言权,你说这话当心让监狱长知道了。"
我笑呵呵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她哪儿能知道。"
她眼神躲闪着说道:"你得当心隔墙有耳。"
"先别说这个了,咱们监区也得开个会议,把问题的严重性贯彻下去。开会的好处是能让所有人都有个紧张感。"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我这就把开会时间定下来,今天晚上八点怎么样,不影响第二天的卫生工作。"
和余莎莎敲定好时间之后,我就去打电话通知监区所有人员前来开会。现在我们B监区总共是有十一名管教员,还有六名值勤狱警。
说到这里我要提一下,狱警这个工作要比管教员轻松的多,相比待遇也就低一些。我们来打个比方,管教员就好像是犯人的班主任,什么事情都管,出工,记勤,扣分,同时包括犯人的减刑。如果犯人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管教员同样是要担责任的。而狱警就好比是监狱里的门卫,其实就是一个站岗的,腰里时常别个警棍。监区里一旦出现骚乱,狱警们就冲上去给你一通猛揍。
可别小看这些女孩子,她们以前在警校都练过格斗术,真打起来两三个男人近不了身。
以前这些狱警都是归狱政科管的,后来估计是狱政科的摊子有些大,管不过来,所以全部归了各个监区管理。
狱警工作虽然轻松,但是没有油水,这些小姑娘们在这里通常只是干几年,把这里当个跳板,然后转到别的地方去。
现在来说说开会的事情,当天晚上八点整,监区里除了值班人员外,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中队会议室。
我和余莎莎坐在主席台上,管教和狱警们坐在下面。看着下方这帮英姿飒爽的女孩子,我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给女孩子当领导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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