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都不再说话,我知道林曼丽的自尊心很强,但她也不用把我的自尊也照顾到。我本来就给自己定位是一个小人物,何必跟那些不沾边的大佬们一较长短。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山又比一山高,就算永盛集团将来超过苏舜和的产业,可还有更厉害的大佬在等着你超越,除非你把米国的那盖茨给超越了。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
我们凌晨五点钟回到了江城市,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当我回到永盛大厦的办公区,在林曼丽的办公室里,看到了窗外的第一缕微光,这光线与过去不同,是完全崭新的,就像初升的太阳每一天也是崭新的。
云锦从她自己的办公室里睡眼惺忪地走出,推开门问我们:"贷款找到了吗?"
原来她昨晚就一直留在公司坐镇,没有回家。
我和林曼丽装作垂头丧气,云锦的脸上出现悲哀的表情。
我突然大叫了一声:"找到了!公司有救了!"
云锦突然哇地一下子哭了出来,林曼丽也痛哭流涕,她们两个抱着我在我怀里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我忍着通红的眼眶给她们提供肩膀,这些天她们太不容易了,在公司生死存亡的边缘苦熬,能坚持到现在,又在绝望中见到了曙光,值得大哭一场。
那十亿的资金是早晨七点整分批到达公司账户的,于此同时,市场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低价抛售,我们立刻出手将对方抛出的股票全部购回。
集团这边又紧锣密鼓地召开股东大会,有事不能来参加的股东,用网络视频的方式进行会议。林曼丽在会议上向所有公司股东宣布,如果有人要出售手中的股份,我们以高于现有股价五个百分点的价格买回,永盛集团即将破产的谣言不攻自破。
稳定住广大股东的信心后,我们继续花大力气收回在市场上抛出的股票,回升低落的股价,牢牢把控股权拿在手中,直到下午两点,对方才察觉出异样,停止了所有的抛售行为。股价稳稳回升至每股1.45元的涨停板。
这一战我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由于有了充足的资金保障,我们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将公司的股价控制在每股1.75元左右,保证市场稳定运行。
我心头的阴郁被一扫而空,顾晓冬意图收购永盛集团的阴谋也应该流产了吧,除非他能再去银行贷出30亿来。
我开着车来到滨江大桥的桥面上,趴着栏杆欣赏碧波荡漾的江水,扭头看见白色宝马跑车停在我的面前。莫雪从车上下来,头上戴了厚厚的鸭舌帽,脸上戴着一个宽边太阳镜。
在她脸上我分明看见红色的指印,难道是我那天留下来的,不应该啊,就算留下指印,过了这么多天,也应该消肿了吧?
我试探着问道:"他打你了吗?"
莫雪戴着太阳镜,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她的话语里隐隐有了哭腔:"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我轻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那天打你是我不对,现在你可以打回来。"
她果真挥起拳头砸在了我的脸上,然后趴在桥栏上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我站在旁边说:"相信我,等顾晓冬坐牢以后,我就把U盘里的东西还给你。"
她摘掉太阳镜冷笑了一声:"你还指望着他能坐牢?他的家世你难道不清楚?你一个平头百姓能斗得过他?"
"他在银行欠下了三十亿的贷款,这些钱还不了,坐牢是迟早的事情,不管他父辈有多大的权势都救不了他。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现在已经快疯了吧。"
莫雪点了点头,黯然地说:"他昨天在我住的地方疯狂地砸东西,嘴里还扬言要把你碎尸万段。但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他准备向银行再次提出二十个亿的贷款申请。"
"还要贷二十个亿,他是不是疯了!"
莫雪冷冷地笑:"你说呢?"
我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顾晓冬已经彻底丧失理智,完全像一个疯狂的赌徒,他要是贷出这二十亿,我应该怎么办?难道要再次求助于苏舜和吗?可这样下去,我们是拿整个永盛集团的身家来和他拼命。就算最后我们获胜,那也是惨胜,集团背负着高昂的贷款利息还怎么继续下去。
这个赌徒恐怕就是抱着两败俱伤的心思,他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把它毁灭。
可我不能这么做,永盛集团不但是林曼丽的心血,还是数万职工生存的保障,不能跟着这个疯子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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