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锁上了郑伊涵的院子门走出,转身突然看见余莎莎站在我的身后,她有些冷漠地说道:"你这是要作死吗?"
我低头想了想,抬头憨厚地笑了笑:"我这是没办法,要完成你余中队长交代的任务,不然你会给我小鞋穿。"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她突然没头没脑地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
看着她苗条美好的背影,我心中不禁有些疑虑,这位妹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怎么给人一种摇摆不定的感觉。
我走向监舍楼二层,从楼梯上去一看,钟镇月已经在机子上咔嚓咔嚓地开始熟练操作,虽然没有缝制出像样的衣服,但已经有模有样。
女人本来就有干细活的基因,她们三个的家谱往上翻三代,谁家的祖奶奶没缝过鞋底纺过花,再久远一点估计连刺绣都干过。连钟镇月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明星都能学得来,我就不相信那两位姑奶奶学不来。
我走到钟镇月面前,把图纸递给她看,一边说:"别糟蹋布料了,试试做一件这样的衣服,天黑之前要做一件成衣出来,否则……,晚饭给你降低质量。"
"是。"钟镇月诚恳地低下头,开始用尺子在布料上比划。
我转身回去办公室,余莎莎正坐在桌子前用笔尖点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我则耐心地等待时间流逝。
我提着食盒去送午饭的时候,捎带着看了看她们的工作进度,沐碧晨笨手笨脚地做出了一条袖子,代价是被剪刀在手上刺出了一个口子,看见我的时候她委屈地皱着眉头,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似乎连看都不想我。
我轻轻地抓起她受伤的手,沐碧晨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只好把脸低下来,就像是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伤口在她的食指上,只是一点浅浅的破皮,我张嘴把她的食指含在嘴里给她消毒。
沐碧晨的身子发生微微颤抖,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看着我,我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创可贴,轻轻地裹在她的手上。这中间我们都没有出声,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相信我,我这是为你好。"
我转身逃一般离开了这里。
不逃不行啊,沐碧晨满足了我所有对女性美的幻想,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栽倒在她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我走到郑伊涵的院子里,她正在屋里赌气似地胡乱创作,地上扔得全部都是她铰坏的布料,就像是小孩子撕扯碎纸的恶作剧。一卷的布料已经被她糟蹋了一半。
虽然有些心疼,但我绝不肉疼,这反正是公家的东西,监狱自办的纺织厂每天都有成千上万匹的布料做出来,她郑伊涵能糟蹋多少?
我把食盒扔到桌上,轻哼了一声说:"先吃饭吧,别跟布料生气了,吃过这一顿大鱼大肉之后,晚上说不定就要喝糊糊了。"
听到糊糊这两个字,她的神经仿佛像受到了刺激,狠狠地用剪刀把桌子上的一块布猛划猛剪。
我轻佻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根本不在意她的这些发泄。在制度的力量下,你就是再蹦跶,也等同于秋后的蚂蚱。
郑伊涵尽管生气,她还是乖乖地吃了午饭,眼睁睁地看着我提着食盒扬长而去。
我没有回到中队办公室,而是去了楼上的心理咨询室,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心灵宁静地睡一会儿午觉,心无旁骛不受美女的引诱。
傍晚吃晚饭之前,我又去她们的楼里检验了一下最终成果,沐碧晨和郑伊涵完成了自己做的第一件衣服。她们脸上虽然不乐意,但心里肯定是乐滋滋的,这毕竟是她们处女作。
沐碧晨做成的衣服看上去更标准一些,郑伊涵做得有些歪歪扭扭,我知道她以前刚入狱时,是从事过类似的体力劳动的,现在做的这么差,肯定有一种故意使坏的心理在作怪。
我不在意她的这种消极抵抗,只要她开始动手,就是一个好现象。
“做的还不错,今天睡觉之前完成一件,明天早上我再来检查,完不成,午饭就准备喝糊糊吧!”
“为什么!”郑伊涵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算工作也有个限度吧!晚饭过后是我的休息时间,你不能就这样剥夺走!”
沐碧晨则平静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幽怨的光芒。
“你真的要和我撕破脸皮吗?”她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闹到你们监狱的领导面前去。”
我蹲在沐碧晨的面前,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睛说:“听我说,我既然决定了要这么做,就不会怕任何人来干扰。而且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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