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渠说:“这么快,一下就到了。”
我说:“是啊,很快。”
其实不快了。
也就一个小时。
但在这一个小时里,我感觉自己过了半年,过了十几年。
过了成渠的一辈子。
成渠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蔺寒深的公司,所以他直接把车停到停车带,便带着我进去。
前台已经认识他了,看见他微笑的问好,在看见我的时候惊讶了下。
似乎是惊讶于第一次见成渠带着一个女人来。
我对前台笑了下,便跟着成渠走进电梯。
蔺寒深纽约的公司我第一次来,但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
我只想见到他。
好好的看看他。
这半年来,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变化。
是瘦了还是胖了。
还有,他有没有生气。
怀着各种想法,我被成渠领到三十三楼。
我刚走出电梯,走过拐角,便看见笔直从前方走过来的邹文。
他拿着一份资料,边走边打电话。
似乎事情很多,很着急,他步子迈的很大。
但一抬手就看见了我们。
当然,他视线第一眼是落在成渠脸上的,看见成渠,他对他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看向我。
刚开始他只是随意的看我一眼,便转过视线。
不过一秒,他视线便落在我脸上。
我上手术台前,头发全部剃光,但半年了,我头发已经长出来了。
可尽管长出来也不长,只有七八厘米,所以成渠带着我去买了一顶鸭舌帽,配我今天的衬衫和短裤。
而和邹文认识以来,我一直都是长发,没有短发的模样。
所以他一下没认出我来。
但仔细一看,便认出了。
“宁小姐……”他反应过来,下意识叫出声。
我对他笑了下,没说话。
他还在打电话。
邹文也意识打这点,很对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句便挂断电话。
他快速走过来,“宁小姐,你醒了?”
他上下看我,显然对我的苏醒感到震惊。
我说:“是的,蔺寒深呢?他现在在哪?”
邹文说:“在会议室开会,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要蔺总亲自出席。”
我点头,“我在他办公室等他。”
“好的。”
邹文领着我和成渠去他的办公室。
让秘书给我泡了杯花茶,给成渠泡了杯铁观音,便对我们说:“我先出去了。”
“好。”
邹文离开。
我想到一件事,叫住他,“邹秘书。”
邹文转身,“宁小姐,你说。”
“先不要告诉蔺寒深我来了的事,不要打扰到他。”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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