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夕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是啊,又见面了。”
“三年不见……你一点儿也没变,可是我已经……”陆霏霏低下头,伤心的抚着自己的腿。
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丁晨夕不相信与陆霏霏只是偶遇。
她盯着陆霏霏裙摆下的腿说:“我们找个地方喝点儿东西。”
“好。”陆霏霏的眼中闪过狠戾的寒光,当她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又是无害的微笑。
去了就近的清吧,丁晨夕要了一杯蜂蜜柚子茶。
坐下之后她便开门见山的问:“陆小姐,那些字是你派人去喷的吧?”
短暂的慌乱之后陆霏霏也不含糊:“是我,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抢别人的男人。”
“陆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宝贵的青春都浪费在孟祁岳的身上到底值不值。”
孟祁岳曾告诉丁晨夕,他和陆霏霏结束了,这三年他都没有碰她。
“如果你懂什么是爱情,你就不会问我这个愚蠢的问题。”陆霏霏瞪着丁晨夕,眼泪如珍珠般坠落:“为了救他,我断了腿,为了给他生孩子,我大出血……对于一个残废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来说,青春算什么?”
丁晨夕怔怔的看着陆霏霏,话语中的信息量太大,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因为我不能生孩子,所以祁岳另外找了一个女人替他生,我不怪他……担心我的身体没有恢复,他不碰我,我不怪他……他是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他在外面找女人,我也不怪他……”
她要怪也只怪丁晨夕,缠着孟祁岳,贱女人勾男人的本事一流。
原本理直气壮的丁晨夕心虚的低下了头,她喝了一口蜂蜜柚子茶,艰涩的说:“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也许并不适合在一起。”
“适不适合可不是你说了算,如果我不适合,难道你适合?”陆霏霏讽刺道:“孟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曾是祁岳表哥裴荆南的女朋友,祁岳的姑姑可不怎么待见你,请问你打算以和面目跟祁岳回家?”
这些事丁晨夕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很遥远,并没有费脑细胞想太多。
也许太孤单,此时的她只想沉溺在孟祁岳如火的柔情中,一响贪欢。
丁晨夕一口气喝了半杯蜂蜜柚子茶,才缓缓开口:“也许他对我只是一时的兴趣。”
“我爱祁岳,所以我不会干涉他在外面找乐子,但你别妄想嫁给他,孟家容不下你。”陆霏霏咄咄逼人,话丑理端,丁晨夕无力反驳。
孟家容不下她,也容不下她的孩子。
她和孟祁岳永远不可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丁晨夕蓦地抬头,笑了:“谢谢陆小姐告诉我这些,还好我没有陷进去。”
“不客气,你明白就好,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想看着你以后痛苦。”陆霏霏装模作样的握紧丁晨夕捧着茶杯的手:“相信我,你一定会遇到真心待你,风光娶你的男人。”
“谢谢。”丁晨夕晦涩的笑笑,将蜂蜜柚子茶喝尽站了起来:“陆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你去忙吧,再见!”陆霏霏挥了挥手,笑靥如花。
丁晨夕知道陆霏霏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她和孟祁岳黏糊了这么多天,也该冷却一下了。
之后的几天丁晨夕都可以躲着孟祁岳,报了个旅行团,招呼也不打就飞去了泰国。
在泰国享受了七天阳光沙滩,又回了一趟家,丁晨夕再回到W市已经是十天后。
马不停蹄的应聘新工作,一心想挖她进自己公司的黎明锐打电话约了她很多次,丁晨夕实在烦不胜烦,终于答应见面。
黎明锐开出的条件很好,完全符合丁晨夕的要求,不用出差,几乎不用加班,工资待遇和以前差不多。
“黎总,你知道我的底线,谢谢你的好意。”丁晨夕婉言拒绝,她可不认为黎明锐只是单纯的想雇佣她。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不会上黎明锐的贼船!
丁晨夕喝了一口冰镇柠檬水,突然腹部痛得像插进了一把刀,俏脸刷的一下苍白如纸。
“怎么了?”黎明锐立刻坐过去,手足无措的看着丁晨夕:“肚子痛?”
“嗯,好痛……”
像是来大姨妈的痛,可更剧烈。
丁晨夕单薄的身体抖个不停,牙齿打起了架。
“我送你去医院。”
黎明锐当机立断,将丁晨夕扶了起来。
他赫然发现,丁晨夕坐过的地方有一团巴掌大的血污,像一朵开残的牡丹花印在满是粉紫色小碎花的沙发套上。
黎明锐送丁晨夕去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将她流血的情况告诉医生。
医生通过B超得出丁晨夕宫外孕的结论。
由于发现得太晚,她的一侧输卵管已经胀到鸡蛋大小,必须立刻切除,否则会造成大出血,性命堪忧。
手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黎明锐拿着丁晨夕的提包侯在门外,听到她的手机响个不停,只能冒着侵犯丁晨夕隐私的风险接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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