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庆国笑了:“哈哈,晨夕越来越会安慰爸爸了,也怪爸爸没本事,让你们跟着我受苦!”
“爸,你说什么呢,高高兴兴的,提那些干什么!”丁晨夕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气氛突然间凝重起来,孟祁岳殷情的说:“伯父你既然来了就别急着回去,在滨城多玩儿两天,我这几天在休假,可以带着你到处转转。”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丁晨夕,看到她郁郁寡欢的样子心里就难受,更加投入的扮演她的男朋友,欲把地主之谊尽到最完美。
丁庆国摆摆手:“不用了,我下午把事情办好就回去,家里就晨夕妈一个人撑着,她应付不过来!”
“爸,你难得过来一次,就多玩两天,我妈一个人在家没问题的,下次再让妈过来玩,”丁晨夕不想爸爸太快回去,拉着他的胳膊撒起了娇。
“你啊,嘴上说想爸爸留下来,心里恐怕巴不得我快点儿回去!”丁庆国宠溺的捏了捏丁晨夕的鼻子。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难得来一次,我怎么舍得你这么快走。”丁晨夕拉着爸爸的手,摇啊摇:“爸爸,你就留下来多玩两天,好不好嘛?”
丁庆国直摇头:“算了,下次吧,以后多的是机会。”
“伯父,快十二点了,我们先去吃饭,下午再去办事。”孟祁岳提议道。
“好,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我也饿了,就去吃点儿滨城的特色菜,离开滨城这几年,我最想吃的还是夫妻肺片。”
“我知道一家夫妻肺片做得很地道。”
“那可一定要去尝尝。”
“你怎么还不走!”丁晨夕以为孟祁岳会在午餐之后回公司上班,结果却恰恰相反,他不但不回去上班,反而当起了兼职司机。
在酒厂销售经理办公室谈代理的事,丁晨夕和孟祁岳就在外面等,她这才找到机会质问他:“是不是耍我耍得很开心?”
“是啊,我是很开心,不过我可没耍你!”孟祁岳笑得没心没肺,一排洁白的牙齿耀得丁晨夕眼睛疼:“只是想尽力弥补,希望你原谅我,不然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你也会过意不去吗,我还以为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
丁晨夕抬眼望着天,一群大雁正好飞过。
她突然很向往那种展翅高飞的飒爽,大雁迁徙的路途遥远,必定能看到许许多多的风景。
人虽然还坐在石凳上,但她的心却已经随着大雁飞远了。
“怎么会没有心?”孟祁岳猛然抓住丁晨夕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贴:“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在跳动!”
丁晨夕快速的抽回手,瞪着他:“没感觉到!”
“可能是衣服穿多了,我把扣子解开你再摸摸!”孟祁岳坏坏的一笑,真的开始解西装的钮扣。
“你有毛病啊?”丁晨夕简直厌恶孟祁岳到了极点,看着他就一脸的嫌弃:“我才没兴趣摸!”
“我倒是很有兴趣摸摸你的……”伸出手,停留在距离丁晨夕左胸二十厘米远的半空中,孟祁岳才缓缓吐出:“心!”
“滚!”丁晨夕一把将他的手打开:“流氓!”
“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孟祁岳剑眉一挑:“怕我吗?”
“神经病!”丁晨夕无力的看着孟祁岳:“你真的是孟祁岳吗,怎么像变了个人,难道你人格分裂?”
“难道你不知道人都有两面性吗,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是一面,在熟悉的人面前又是另外一面,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放松,不用考虑太多的事,嬉笑怒骂,生活也挺有乐趣!”
说这话的时候,孟祁岳是真诚的,他苍白的人生因为丁晨夕有了色彩。
丁晨夕冷笑着反唇相讥:“谢谢孟总抬爱,能给孟总的生活带去一丁点儿乐趣是我的荣幸,但请你不要再带给我痛苦可以吗,我只想平平顺顺的度过余生。”
孟祁岳面色一沉,如果严肃了起来:“丁晨夕,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是啊,大理石做的。”
孟祁岳的唇角噙着一抹苦笑,没再说什么。
两个小时之后,丁庆国拎着公文包从酒厂的办公楼出来,一边走一边摇头,难掩脸上失望的神色。
“爸,没谈好吗?”
知父莫若女,丁晨夕一眼就看出爸爸心情不佳,连忙上前挽住他的手。
“唉……电话里谈得好好的,说过来缴了保证金就发货,可没想到他们会临时变卦,让我星期一再去,说是要等老板出差回来再开会研究,还不知道开完会能出个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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