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开始后,所有人都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安排,陈锦书的位置看似和陈家几女安排在一块儿,实际上却是在最角落的地方。
面对这样的安排,陈锦书的小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是乐得清闲,捧着酒杯小酌,还不忘和白芷讨论殿中央的表演。
“为什么皇宫的宴会,除了弹琴就是吹箫的?”
白芷疑惑:“那不然,小姐想看些什么?”
陈锦书理直气壮道:“自然是美人啊。”
白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小姐不如去看自己吧。”
陈锦书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摇头:“不了,万一爱上自己可就不好了。”
说起来,这美人并不局限于性别啊,美男子也属于美人不是……在现代,男人美起来还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若是沈钰之到了现代,肯定贼受欢迎!
见陈锦书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白芷好奇道:“小姐,您在想谁呢?”
“沈钰之。”陈锦书顺口就说出来了,下意识地望向了不远处那层薄纱。
今日的宫宴,男女是分开而坐的,在同一个殿中以薄纱隔开,可由于距离的关系,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要在第一时间辨认清楚是谁,还是有些困难的。
白芷瞪大了眼睛,她刚刚没听错吧,小姐竟然在想着世子爷!
她夸张的神态让陈锦书有些无言以对,她默默地摸了摸鼻子,想着这会儿解释会不会太晚了。
天地良心,她这个想的意思根本不是白芷以为的那样!
陈锦书装作不经意地移开了眼神,却见陈锦书神色恍惚地望着某一处,顺着那视线望过去,她的表情有些古怪了。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陈锦画看着的人似乎正是她刚刚才念叨过的沈钰之吧!
这两个人,难不成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关系?
可是不对啊,以沈钰之的性格,再加上陈锦画并不时常在京,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再说沈钰之真早早认识了陈锦画,不可能不跟自己说一声吧。
陈锦书的小脸有些纠结,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再次成了焦点。
白芷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道:“小姐,皇后娘娘在跟您说话呢!”
“啊?”陈锦书的反应慢了半拍,茫然道:“谁叫我?”
“瞧我们的荣王妃,也不知道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刻薄的声音随即响起,幸灾乐祸道:“呀,我都给忘了,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荣王妃了,你说是不是呀,陈小姐。”
那声音,是从徐若音的身侧响起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受了何人的指示。
陈锦书不慌不忙地起身道:“臣女无状,一时失态,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对陈锦书没什么好脸色道:“罢了罢了,你若是身子不爽,今后就不要出门了。”
这话,毫无疑问是将陈锦书打入了社交圈的冷宫。
薛贵妃却是笑意吟吟地开口道:“姐姐何必动怒呢,听闻锦书这丫头琴艺无双,不如今儿就让本宫开开眼,也给大家助助兴,就当是给姐姐的赔礼如何?”
此话一出,饶是陈锦书本人都有些诧异了,她根本不认识薛贵妃,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给自己解围?好像上一次在回春堂,宫里那个嬷嬷也说了,她是薛贵妃的人……
陈锦书拧眉,心里头毛毛的,开始有了一种自己被惦记上的感觉。
陈锦画的眼神有些闪烁,若是按照前世的走向,根本就没有陈锦书的事儿,反而是陈锦棋,一舞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一世,会不会是因为多了一个陈锦书,故而有所改变?
“锦书的琴艺,本宫并无兴趣。”皇后的反应很是冷淡,她当然知道陈锦书的琴艺好着呢,可由于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加上皇上的暗示,她对陈锦书是丁点儿好感都没有。
薛贵妃笑容依旧:“姐姐想必是听腻了吧,宫宴本就无趣,倒不如让这些小姑娘们想些新鲜的玩意儿,也好解解闷。”
这建议让不少试图表现的姑娘们眼神都纷纷亮起了,谁不知道这种宫宴就是大型的相看会,她们都到了适婚的年纪,谁不想好好地表现表现。
见台下的人都是跃跃欲试的小脸,皇后虽不太赞同,却也没有拒绝:“就依妹妹的意思吧。”
薛贵妃扬唇:“那么,谁要当这第一人?”
众女都动了心思,马上便有人站出去:“臣女献丑了。”
这样一来,陈锦书成功地从最被注意的那个人,重新变成了隐形人的存在,她乐得轻松,慢悠悠地品着果酒。
白芷也松了口气,专心致志地给陈锦书说起了小道消息:“是尚书府的小姐,听说她的书法可好了!就连皇上都赞不绝口呢。”
“才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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