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五千郡兵的两名都尉使跑上城楼,对马一平抱拳道:“马将军,末将等奉命赶到!”
马一平点点头,厉声道:“嗯,刚才这只是一次演习,你们的表现不错,能半柱香功夫便从军营之内赶到城头,本将很满意。”演习这个词和这种练兵方法,还是从范阳郡军中流传出来的,因为极为恰当,所以河北几个郡的军队中都有所模仿,马一平也是活学活用。
一听是搞什么狗屁军事演习,这两名郡兵都尉便有些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躬身一礼,退了下去。
县兵一听是演习,却是更加乱哄哄的,几个军官正大声喝斥着士兵列队,但看起来效果不佳。
马一平森严的目光看这县兵,一挥手,数千名郡兵发出一声呐喊,手中长枪霍地举起,齐齐向前跨出一步。
这一声喊倒比那几个军官的喝斥声有效多了,县兵乱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再敢喧哗者,斩!”马一平冷冷地喝道。身边的亲兵跨前一步,大声地将马一平的命令重复了一遍。这一下,那些乱哄哄的县兵才终于露出了惧意。
“你们,、还象是士兵吗?”马一平喝道:“你们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巡城,守城,你们的岗位哪里,是藏兵洞中守着火炉喝酒吃肉打鼾睡觉么?如果有敌人来袭,下场是什么,你们知道么?你们会稀里糊涂的被敌人砍去了头颅,死了也是一个糊涂鬼。”
下面一阵骚动,一名士兵低声道:“巡城什么,我老家十数口家人都被当地官府赶到了范阳郡,如今生死不明。哪有心情做这事。”
旁边一名士兵低声接口道:“放心吧!只要是去了范阳郡,便不会有事,我大哥一家人前几天都通过商队稍了平安信过来,如今他们就在东莱郡东阳县安家,秦安王还给他们分了十亩地。想想我大哥在老家时家中才五六亩地。”
“住嘴,小心马将军砍了你的头!”一名军官低声喝斥道。
“来人,给我将衣甲不整者,手无兵器者,拖出来!”马一平一挥手,一队亲兵奔将出来,冲进对面的人群之中,将大约数十名士兵横拖竖拉地拉了出来。
“本应斩尔等首级,但念初犯,每人二十军棍,有敢呼号者,加二十军棍。”马一平森然道,“自今日起,但凡让我察到有人脱岗,力斩无赦。”
马一平拂袖而去,留下一队亲兵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这些十几名县兵的裤子,按倒地,着力地揍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随着棍棒的落下,一名亲兵一五一十地开始数了起来,惨叫声自然也响了起来。
距离阳山县城不到两里地,张天冈麾下一名分队长带领五百名战士披着黄色斗蓬,伏倒在枯草覆盖的荒野之上一动不动。
远远望去,便如一团团隆起的大草一般,极难分辩,他们奉命前来夺取城门,并要坚守至陆寒带领铁枪营的到来。
这时,城内突然响起的鼓声,让分队长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一行人的行踪已经暴露,正暗自叫苦之时,却听见有惨叫声传来,发现对方并不像是发现他们的样子,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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