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上有毒!只看马开中箭后的脸色,花非烟、徐政、柳不信便立刻想到了这一点。他们不知道箭头上的毒性有多大,如果不及时抢救,马开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我上!”柳不信说了一句,纵身从屋顶上跳下来。刚才马开在地上翻滚时,触动了不少的机关,他也看出一些规律,这才大着胆子,跳进后院。
他前脚刚下来,花非烟和徐政也跟着跳了下来。柳不信倒吸口凉气,问道:“夫人怎么也进来了?”
“你身上可有解毒之药?”花非烟一句话,把柳不信问得没词了。
他身上杂七杂八的零碎是不少,但真就没有解毒的药物。至于徐政会跳下来,完全是为了保护花非烟。
现在再说其它已经没用了,柳不信急声说道:“夫人踩着我的脚印走!”柳不信在前,花非烟和徐政在后,按照柳不信的足迹,三人来到马开的近前。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马开的脸色已经不是铁青色,而是变成乌青色,嘴唇都是紫的,嘴巴张开,似乎想要吸气,但却听不到任何的吸气声。
花非烟蹲下身形,看了看马开的状况,面色凝重地说道:“很厉害,是剧毒!”
说着话,她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打开盖子,倒出一小把米粒大小的黑色药丸,全部塞入马开的口中。
她身上带的药物,的确能解毒,但能不能解马开现在所中的毒,那就不知道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一把药丸入腹,马开的脸色依旧发青,但嗓子眼里总算是能听到嘶啦嘶啦的吸气声,发紫的嘴唇也渐渐有了血色。
见状,花非烟、徐政、马开三人不约而同地暗松口气。即便药不对症,不能完全解毒,但起码已经缓解了中毒的症状,暂时保住了马开的性命。
放到现代医学来说,马开中的毒,就是一种中枢神经性毒素,可麻痹人的中枢神经,使人的呼吸系统丧失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可造成人的窒息死亡。
的确是一种很霸道的剧毒。
徐政急声说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快撤离这里!”
花非烟点点头,说道:“徐政、柳不信,你俩背上马开,我们现在就走!”
她话音未落,后院的前门突然打开,紧接着,从门外跑进来十多号人,这些人,皆穿着官稷侍奉的衣服,为首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吴庆。
吴庆朗声说道:“走?你们现在还想往哪里走?”
随着他的话音,十多名侍奉分散来开,将花非烟三人围在当中,而后,人们齐齐点燃火把,顷刻之间,黑漆漆的后院一下子亮如白昼。
徐政、柳不信心头一震,第一时间护在花非烟的身前,与此同时,二人佩剑出鞘。吴庆冷哼一声,举目仔细看过去。他的目光扫过徐政和柳不信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停留,他也不认识这两人,可当他看到二人身后的花非烟时,不由得脸色一变,下意识
地脱口说道:“花美人?”
“吴庆,你还认识我?”虽然暴露了行迹,但花非烟面无惧色,从徐政、柳不信的中间走出来,上前两步,目光清冷地看着吴庆。
想不到今夜潜入官稷的人中,竟然还有花非烟,吴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呆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本能反应地拱了拱手,说道:“花……花美人,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倒是想问问吴庆你,你在官稷设置如此之多的机关陷阱,又是所为何故?官稷乃供奉五谷神的圣地,你在此布置这么多杀人的利器,到底想干什么?”
吴庆身子一震,支支吾吾地无法做出解释。
这时候,吴庆身边,一名一直低着头的侍奉,冷冰冰地说道:“今日进入官稷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走!”
他这句话,让吴庆的身子又是一哆嗦,下意识地向那名低头侍奉看去。那人冷声说道:“放她了,你就得死!”
吴庆张了张嘴巴,最后又把嘴巴闭上了。没错,花非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官稷,更不会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潜入官稷,她既然来了,一定是发现了己方的秘密。意识到了这一点,吴庆反而不怕了。他看向花非烟,嘴角勾起,笑无好笑地说道:“官稷地处郊外,常有野兽出没,院中布置陷阱,再正常不过,反倒是花美人的行径着实
是令人费解,这三更半夜的不陪天子睡觉,反而来到我官稷来,这可很容易引人误会啊!”
“吴庆你大胆!放肆!”徐政勃然大怒,抬起手中剑,怒指着吴庆。
吴庆看眼徐政,笑嘻嘻地问道:“这位不会是花美人的相好吧,你们私会都跑到的官稷里私会了?”
花非烟眯了眯眼睛,直截了当地问道:“她们在哪?”
她一句话,把吴庆问迷糊了,不解地问道:“他们?谁们?花美人在问谁?”
“被西平粮仓掠走的那些女子!被你等藏匿在官稷的那些女子!她们现在都在哪里?”花非烟一字一顿地问道。吴庆惊讶地看着花非烟,过了片刻,他忍不住吐出口浊气,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做得这么隐蔽,竟然还被花美人查出了端倪,听说花美人的云兮阁,眼线遍布天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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