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源很生气,拍桌子道:“人已擒获,你们还想狡辩吗?”
井源平时很温和,一向爱兵如子,从来没有拍过桌子,这次算是开了先河。
千户和军士低头不语,他们打足十二万分精神,谁知道这个该死的倭人从哪里潜进去的?
其中一个军士鼓起勇气道:“井提督、宋大人,能不能问那个倭人,从哪个方位潜进来的?”
若是说明方位,只罚这个方位的兄弟,别的兄弟也能解脱不是。
宋诚叹道:“人家在我们这里转了三四天,把你们如何换防,如何警戒都摸得一清二楚,才潜进来的。”
老针对相武野望的身手评价很高,这样的人,潜过一二层警戒并不难。
千户和军士面面相觑,敢情倭人在这里三四天了?今天合该我们倒霉,遇上他啊。
之前三天相武野望只在外围打转,没有找到潜进来的机会,因而警戒的军士没有发现,并没有错。
井源却不这样想,随即把之前三天负责警戒的军士一并叫来,这些人刚才见倭人被擒,大为高兴,又庆幸今天不是自己轮值,全没想到自己也有责任。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让你们在外面警戒,让人窥视几天还不自知?若不是宋大人巡营,提前发现倭人潜了进来,后果不堪设想,你们知罪吗?”井源把桌子拍得啪啪响:“若是本提督和宋大人睡梦之中被倭人摸进营帐,割了我们的人头,又该如何?”
千户和军士骇得魂都没了,连连磕头:“提督,标下该死。”
事情实在太过严重了,他们就是拿命去填,也填不了。
宋诚道:“先别急着磕头。”问站在身后的老针:“以你的身手,从他们身边潜过,他们能发觉吗?那个倭人身手和你相比,谁更强一些?”
老针是和相武野望交过手的人,最有发言权了。
“世子,他们受过训练,身手自然比一般人强,只是军伍之中的训练和习武之人不同。若是小的从他们身前经过,哪怕他们眼睁睁看着,也发觉不了。不信,可以演练一下。
但是那个倭人练的功夫跟小的不同,他下盘扎实,行动之际不会没有痕迹,若是用心的话,必然会发现踪迹。”
这话一说出来,千户和军士的脸都绿了,你直接说我们不用心不就完了?可是我们真的很用心啊,哪敢不用心?
此次出征一路势如破竹,虽然新军立下首功,但江淅军也知道,这次的功劳很大,参与的人一定人人有份。何况以往上战场,他们得与敌人厮杀,战场上刀枪无眼,随时有可能阵亡,哪像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反而有大功?大家都很珍惜这次的机会,轮到警戒的,人人用心。
老针这么说,千户和军士都觉得很冤。
宋诚却听出老针言外之意:“你是说,如果事先得知,于细处留心,定然能够发现?”
“正是。”老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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