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之至。
曹吉祥笑了一阵,见没人接声,连个凑趣的都没有,不免不满,道:“宋诚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咱家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你们怕他做什么?”
东厂的番子震惊,宋大人是你想拿捏就能拿捏的吗?你睡醒了没有?先前禀报的番子见曹吉祥不满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只好硬着头皮道:“厂公还须小心些。”
“啪。”一巴掌落在这个番子脸上,他半边脸浮起五道指痕。
“混帐,咱家小心什么?”曹吉祥怒道:“拖下去,打死。”
多嘴说了一句,就被打死?先前的番子傻眼了。负责行刑的番子可不会傻眼,冲进来把那人拖下去,在院子里打了起来,粗大的棍子击打在肉上的啪啪声,让余下的番子心胆俱寒。曹公公疯了,还是少出声为妙。
那个倒霉的番子惨呼声越来越低,终至无声无息。曹吉祥还不解恨,道:“谁敢为宋诚说话,统统打死。”
你也就会窝里横。很多番子如此想,只是不敢宣之于口。
这时,宋诚率新军到了。
宋诚勒马望了望东厂的大门,在门口望风的番子已飞奔入内报信:“宋诚来了。”
为了不被活活打死,可不敢称宋大人了。
“来了!”曹吉祥跟打了鸡血似的,大声道:“都给我精神点。”
众番子无语,精神什么啊,你又没让我们对宋大人动手,再说,你敢吗?接下来曹吉祥一句话让他们绝倒:“准备好夜壶。”
“一二队进攻,三队掩护。”宋诚下马,下令,一马当先,拨出腰间火铳,朝大门口闯去。
他不是来作客,而是来救回顾兴祖,并且以牙还牙,让曹吉祥见识锦衣卫的厉害的。
可以说,因为曹吉祥的莽撞,帝国两大特务机构开始血拼了。这是自有东厂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东安门附近的人们发觉异常,都一脸诧异,远远地看热闹。
夜壶拿来,装得挺满,也挺臭。曹吉祥挺满意。可他来不及说话,就听大厂被“砰”的一声踹开,然后脚步声响,宋诚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军士。
新军们训练了二十多天,早已不是一个月前的家丁乞丐,这二十多天里,吃得好,营养跟得上,又高强度训练,不仅变得强壮,有力气了,人也自信不少。
东厂的特务机构,平时恶名在外,可真的打起来,哪里是新军的对手?宋诚没有作战前动员,可新军们对此却有清晰的认知。至于事情闹大后如何收场?那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
二十多天来,,他们天天和顾兴祖相处,他们冒雪跑步,顾兴祖就在操场上看着他们;他们冒雪上勾梯,顾兴祖同样在勾梯旁看着他们,他们做得不好,会受训斥,可他们知道,顾兴祖是他们好。
如果说宋诚是他们的偶像,那么顾兴祖就是他们的长辈,长辈被东厂的番子拿了,拼命救出来,不是应该的吗?
宋诚一声令下,他们二话不说,一二队手持火铳分两列并肩而进,三队却从腰间拨出刀,跟随在一二队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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