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拧眉有些难受道:“最近身子越来越沉,人也觉得很累,不知怎么的,东西也吃不下,头也昏沉沉的。”
紫薇摸摸令妃的额头,惊道:“娘娘,你发烧了!怎么没有宣太医呢?”她看向伺候令妃的两名宫女,“腊梅,冬雪,快点给娘娘宣太医来瞧瞧啊!”
腊梅摇摇头,回道:“回格格的话,娘娘不让传,说躺躺就好!”说着,她拧干帕子,为令妃擦着额头。
“紫薇,你不要小题大做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没事,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着凉了而已。现在肚子里有了孩子——”令妃满怀柔情地摸摸肚子,苍白的脸上闪烁着光芒,“又不敢随便乱吃药,到时候太医来了,也不会是开些滋补的药物,还不如不惊动太医,免得传到太后耳朵里,又该说我恃宠而骄了。”
令妃嘴角挂着柔柔的笑意,仿若一切都无所谓一般,叫紫薇跟小燕子看了心疼不已。
“生病就是是要看大夫,更何况娘娘还怀孕了,怎么哪里都有那个老太婆的事情?”小燕子气愤难耐道。
令妃急忙支起身子想去捂住小燕子的嘴,“小燕子,可不能大声嚷嚷,被人听到了,还以为是本宫在向你抱怨!”
见令妃娘娘心急如焚,小燕子撇撇嘴,“可是如果还有别的什么病,那该怎么办?”
冬梅极有眼色地加了一句道:“两位格格,娘娘就是心情不好,才吃不下东西,还请格格劝劝娘娘吧!”
令妃顺势幽幽地叹了口气,见此,小燕子按耐不住了,急忙道:“皇阿玛有多久没到娘娘这来了?”
令妃愁容满绪,哀叹道:“他去宝月楼都还不急,怎么还会记得本宫这延禧宫啊!”
小燕子单纯鲁莽,一听这话,立马瞪大眼睛道:“皇阿玛太过分了,就算她是什么生姜公主又怎么样,浑身生香又怎么样——”
“嘘,小点声!”令妃有些虚弱地握着小燕子的手,轻叹道:“你这么大吵大闹,别人还以为本宫在抱怨什么。”
小燕子气的直拧手,以前皇阿玛对紫薇的娘是这样,对令妃娘娘又是这样,根本就是不负责任,她二话不说,撒腿就往宝月楼跑去。
“小燕子——”紫薇惊呼,也顾不得跟令妃告辞,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就怕她做出什么蠢事。
见此,令妃左手轻轻摸着肚子,嘴角轻轻上扬,“乖儿子,你皇阿玛很快就会来看你的!乖!”
宝月楼里,乾隆正教顾凉笙习着字。对于顾凉笙来说,他现在可是从回疆过来,只能听得懂大概汉语的懵懂公主,自然要抱紧乾隆金大腿。
“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乐处疏通迎刃剑,浙机流转走盘珠。褥中推枕真如醉,酒后添杯争似无。一点花心消灭尽,文君谩吁瘦相如。”
女子睁着一双浑圆的眼眸,清柔甜腻地朗诵着诗句,单纯天真的小脸写满了对乾隆的信任。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柔软纤长的睫毛如同鸦羽一般,扇的乾隆忍不住伸手撩拨了那漆黑的睫毛。
如此银荡的诗句从顾凉笙娇艳的小嘴懵懂无知地念出来,倒叫乾隆恨不得跟她来一场风花雪月。
“咳咳——”乾隆轻咳几声,掩饰住自己动情的下身,胡乱编造道:“说的就是两人夜晚把酒言欢的故事。”
顾凉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声音软嫩地念上一遍,冲着乾隆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可爱。
死变态,别以为他不知道这首诗到底是在写什么!尼玛还真是丧心病狂啊!
乾隆凤眼暗藏火苗,凑过去,亲了亲那水润泛着光泽的樱唇一口,强忍住将面前人儿拆吃入腹的谷欠望,再忍忍,再忍忍,很快他就可以摘取属于自己的果实了。
女子含羞带怯地看了眼面前俊美如天神的男子一眼,浑圆的眼眸中含着丝丝水汽,她轻轻抬头,在乾隆坚毅的下巴上落下一吻。
浓郁的芬芳,轻若羽翼的亲吻,娇美迷人的姿态,这一切的一切足以让乾隆失控,他甚至想着,现在就扒去她的衣服,狠狠地进入她的身躯,让她娇美的身躯绽放成最美的花朵。
然而当他刚要有所行动时,便听到由远及近,咋咋呼呼地喊叫声:“皇阿玛,皇阿玛——”
该死的小燕子!乾隆眼睁睁地看着羞怯的顾凉笙从她怀中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退了出去,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无辜地望着他,“皇上,有人来了!”
乾隆强忍住怒气,安抚下顾凉笙,甩袖便走了出去,往日看在小燕子叽叽喳喳,像个跳梁小丑能给他增添点乐趣,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胡闹,现在看来,果然是宠的太过头了,才如此不知所谓。
有了新玩意,旧玩意当然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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