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边葱葱郁郁,鸟语花香,他这边冷冷清清,阴阴森森,连个活物也没有,差别简直不要太大,好嘛?
顾凉笙仔细琢磨了一下,看着将自己团团围绕的各式妖娆艳丽的花花草草,恍然大悟,那些枝蔓妖娆,亭亭玉立,甚至美不胜收的鲜花,却是一个个堪比黑寡妇的存在,哪个小生物不要命了,敢在他四周溜达,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所以说,能够在它们身边活下来的自己毒性得多强啊!修长嫩绿的枝叶微微弯曲成一个弧度,像是有人在托腮深思,他好歹也是经过圣水锻造的大补品啊,至于下了凡就这么磕碜吗?
他用神识扫荡了自己周身一遍,不过几寸高,外表普通,只是那枝叶嫩绿修长,通体晶莹剔透,正中央的花蕊娇娇嫩嫩,吐露着芬芳。
顾凉笙捂脸,下一秒所有枝条全都向花蕊靠去,将它包裹其中,艾玛o(︶︿︶)o,这种赤果果将自己的生直器放在露天任人欣赏的傻逼行为他特么的好想去死一死!
万幸的是,这个深谷没人出没!再加之,四周毒株环绕,释放的毒气让人靠近不过几米便会中毒身亡,成为毒株们的养料,久而久之,四周部落的人群也就知道这个地方是禁区,不能进入。
顾凉笙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将枝条慢慢松开,随着身体的本能开始随风自由摇曳。
一阵清风而过,顾凉笙慵懒地舒展着枝条,但是他很快皱了皱眉头,因为风中夹杂着血的味道,而且,他的神识告诉他,有人来了!而且还是个受了伤的人!
但是有着天然毒株的保护,顾凉笙并未放在心上,那人估摸着会在半路就gameover,无需在意!他屏蔽了神识,努力吸收着一天之中唯一一次照射进深谷的阳光,错过了这一次,他这一天就只能等着晚上的月之精华了。
炎帝跌跌撞撞穿过生机勃勃的山林,他握着神鞭,嘴角挂着鲜血,一时不慎,被脚下的树根绊倒,原本就因中毒而虚弱的身体顺势滚落。
一阵晕头转向后,炎帝倒在深谷之中,他身上的兽皮沾满了泥土跟树叶,露在兽皮外面的古铜色皮肤绘着古老而又神秘的花纹,看上去奇异又性感,但是现在这个魁梧健壮的男人此时却是面色乌青,口吐鲜血,狼狈不堪。毒株们似乎嗅到了人类的气息,开始肆意地在风中展示着自己的美,毒气渐渐挥发出来,被风送到了炎帝的周身。
炎帝手中的神鞭迅速变得深紫,颜色浓烈的都快要滴出紫水一般。
炎帝已然丧失了意识,但是呼吸间,各种毒气积聚肺腑,五脏六腑开始扭曲疼痛,他咻地睁开眼,双目锐利,他哗的俯身,吐出一口污血,随后感觉身体轻松不少。
炎帝擦了擦嘴角的污血,讶然地看着手中浓紫的神鞭。他这神鞭是在尝百草的时候偶然得之,碰触到百草之时,能分辨出它们的毒性,毒性越强,则鞭身越紫,倘若无毒,则鞭身为白。
如今这神鞭的颜色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浓重的,足见这空气中的毒气有多强烈,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些毒气混合,居然化解了先前留在他体内的毒。
炎帝站起身后,走了过去,看着面前一大片娇嫩欲滴的花朵,微微蹙了蹙眉头,他尝遍百草,吃遍百花,注解过大多数的植株,自然知晓这些毒株的毒性之强,几个呼吸间就能夺人性命,且他曾经也在其中几株上栽过跟头。但是他从未见过数量如此众多的毒株,甚至有些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远古时期,人们多是食野草,饮生水,食树之野果,食地上行之小虫,故常病、毒或伤。炎帝见之,苦心冥想,终于发明了农耕,教会了部落人民耕地种粮食。然而,或饱食后,常有疾病。或病,久而不已,但甚至死而止。炎帝知晓后,甚为焦急,他不信巫医卜,但也无解救之法。于是,与众人商议,如何使人病愈,使之去疾病之忧。他思考甚多,如火烤水浇、日晒、冷冻等等,虽能使有疾者有解,而功效不其。
后来偶然的机会,他品尝草木,见草木有酸甜苦辣诸味。其有苦之草,与咳嗽不已者饮食,其嗽即减少;以带酸的草,与腹有病者食,此人之腹不痛也。
炎帝大喜过望,遂开始尝百草之途,前前后后记载数百种药物于手札之中。
自尝百草以来,炎帝深知,多毒株皆生长于不同之处,罕见异类而聚者有同一处,如一山不容二虎。这其中必有蹊跷!且毒株与其解药相伴相生,大体情况下,均能在有毒之物附近找到解救之药。但是他细看这些植株,用神鞭勘测,浓紫丝毫不曾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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